第21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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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卞可嘉能透过他表面的皮囊,看清楚他骨子里是什么人,那么从一开始,卞可嘉就不会踏进他设下的圈套,步入这场以合作为名而设置的婚姻中。
  卞可嘉想离婚?可以,他会信守自己的诺言,故作大度的放行,自始至终都在卞可嘉那里,留下一个完美的风度。
  只是卞可嘉不会知道,当他签下离婚协议的那一刻,他的追随将会无止无休。
  他一直伪装得很好,没人看得出他真正的面目。
  可是在这场旷日持久的昏沉中,在逐渐失控了。
  那些往日不敢放出来的念头,一点点冲出牢笼。
  过去那些深入骨髓的克制、那些阻挡他信马由缰的理智、那些制止他野兽般本能行事的礼仪,却被上了重锁,沉入了深渊。
  那个伪装的他被绑了起来,沉到冰冷的海水之下,冻上一层一层的浮冰枷锁。
  他在深沉的水中漂浮悬停,他听到有一个声音远远近近地问他——他老婆是谁?
  荆之槐的头脑愈发滚烫灼热,他的思维生理性的不再完整,克制的执行板块如同被一场大火残烧毁坏了,大脑空茫的区域,让他完全遵循本能。
  他像是生病了,行为基于欲-念,理智深锁水下,克制全然失效,肆意妄为占据主导,他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想梦什么就梦什么,而那以往连碰都不可以碰的人,如今乖巧的随他摆弄。
  ——近在眼前。
  卞可嘉被抱了起来。
  他能觉到荆之槐空出来的那只手的动作,连忙摁住,“荆哥,你能不能认出来我是谁?”
  荆之槐抬起的眼睛,红得令人心惊,他沉沉看了卞可嘉一会,“我的。”
  他低头。
  咬下来的力度,烫人。
  荆之槐的身体发着烫,如果这是在现实生活中,他已经是高烧了,更别说连对话的反应都要稍微慢一些的模样,明显是不太正常。
  梦境中的人,无辜不会受伤生病。
  这个梦境已经很危险了,绝不能再听之任之,被荆之槐随意把玩掰开。
  卞可嘉理智上是知道的,可是当他和荆之槐对上目光时,就移不开视线了。
  ——那斩钉截铁的占有欲,那从水面跃然欲出的疯狂,这从来没见过的另一面,让卞可嘉怦然心动。
  那样执着阴晦的目光,几乎把他疲惫的身体,由内而外的点着了。
  他双臂轻柔地抱住荆之槐的头,再次追问:“你叫谁老婆?”
  高热之下,荆之槐只知道怀里抱着的温度更低,他本能趋向那温度更低的存在,让体温降下来。
  如同严酷盛暑的野兽寻找庇荫之处,甚至不惜进入人类的活动,试图去抢劫人类手上的冰。
  用冰去镇,用冰区降温,这是本能需要,荆之槐也不例外。
  他低下头舔,发着狠,像是故意控制不住力度。
  怀里的冰,冰冰凉凉的,也被他舔得摇摇晃晃的。
  因为温度不正常的高,甜甜的冰也会融化,糖衣化开,变成糖水,一点点顺着手肘流淌下来,打湿皮肤。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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