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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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真的看不见一点希望,情绪崩溃到觉得世界都即将塌陷,她也不会选择用自杀去结束这一切。”
  “她固执,偏执,偶尔也哭泣,但绝不会妥协,更不会逃避。”
  最后一杯酒倒进玻璃杯里,艾尔德听到的却不再是清脆的冰棱坠地声,而是沉闷的、血肉撞击金属的钝响,那是他看到佩珀染血的衣领时穿着机甲挥出的拳头,他那时想到了安东尼给他扔过来的那把枪,也想到了他急匆匆地从中心跑出来时看到的那抹银白色的幻影——
  艾尔德最后想起的,是佩珀最后一次替他调整领结时温柔的侧脸。
  耳垂上的珍珠耳坠摇晃,像酒杯里的冰块碰撞。
  哗啦。
  艾尔德恍然回神。
  “提姆,”艾尔他抬眼望向对面的提姆,眼底翻涌的情绪化作深邃的漩涡,“而我一直,非常清楚这点。”
  他把手中空了的酒杯放回桌子上,声响清脆。
  “佩珀绝不会自杀。”
  记忆似乎又回归了那个冬天,当艾尔德看到白布下隐隐露出的那副珍珠耳坠温润的光泽的时候,他就已经意识到了佩珀的死因并不是狂乱和绝望,那不是一个精神病人的癫狂——
  而是一个战士赴死之前的决绝的背影。
  第124章 昏迷(已修)
  宴会厅里鎏金烛台摇曳着暖光, 水晶吊灯折射出碎钻般的光芒,富豪们的银质餐具碰撞出清脆声响。就在这奢华喧闹的场景中,艾尔德裹着一身浸透雪水的黑袍撞开雕花木门, 碎冰从肩头簌簌坠落, 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洇出深色水痕。
  “艾尔德?”安东尼手中的珐琅酒杯凝滞在半空, 精心雕琢的唇角勾起的弧度瞬间冷却。他皱着眉向围坐的宾客们颔首致歉, 银质袖扣擦过天鹅绒桌面,发出细微的金属轻响。
  “为什么?”
  艾尔德眼眶通红地问他。
  “什么为什么?”安东尼眉峰蹙起,如雕塑般优美的下颌线绷紧。他伸手扣住艾尔德的小臂, 丝绸袖口下的力道却不容抗拒, “别在这发疯。”
  少年猛地甩开那只戴着银戒的手,黑色的丝绒手套擦过空气发出撕裂般的声响:“为什么...她还是死了?”
  宴会厅的喧闹在这一刻突然凝固,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场意外的冲突上。安东尼的脸色彻底沉下来,他攥住艾尔德的手腕,银制袖扣硌进少年的皮肉:“跟我出来!”
  雕花铜门在身后轰然关闭, 刺骨的寒风裹挟着雪粒扑在两人身上。阳光穿过哥特式尖顶的琉璃窗,在青石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艾尔德背靠冰凉的石柱,看着他的父亲沐浴在金色光晕中的侧脸——那完美的轮廓仿佛是米开朗基罗的杰作, 却透着神像般的冷漠。
  这次艾尔德没有反抗, 屋外冬日的阳光灿烂而冰冷, 他站在熙熙攘攘的宴会厅背面,在巨大的阴影和日光的交界线处和他父亲对峙。
  “你不是很清楚她为什么死吗?”
  “可是她已经改了。”艾尔德的声音混着哈气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他颤抖着抓住对方的丝绒斗篷,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惶恐“她已经答应我了...”
  “艾尔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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