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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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眠用干净的小银签,蘸取了药膏,温声对沈初道:“夫人,你张开嘴,奴才给你上药。”
  沈初摆摆手:“我轻轻咬了一下,已经不流血了,不必上药了。”
  春眠执拗:“那怎么行,将军交代了。”
  沈初知道拧不过,于是张开嘴。
  清凉的药膏抹在创口上,果然带来一阵舒缓。
  春眠一边动作轻柔地上药,一边觑着沈初苍白的脸色。
  她想起那日花落的话,于是开口试探:“夫人,为何与将军生了嫌隙呢?”
  “将军对夫人很好,府里下人都看得出。而且将军英姿飒爽、年少有为,上京多少人爱慕,夫人为何会想要和离呢?”
  沈初沉默着,没说话。
  他们没有嫌隙,只是沈初自己害怕罢了。
  他是一个害怕被辜负的胆小鬼。
  春眠观察着沈初的神色,见他眼睫微颤,并未立刻斥责,便壮着胆子继续劝道:
  “常人都说,家花哪有野花香,但奴才觉得,家花才是最好的,野花不过是图新鲜,等新鲜感过去了,就没意思了。”
  “夫人你说是吗?”
  沈初有些疑惑。
  这小姑娘话中有话,难道她也察觉到裴云朝在城外的庄子里养了个男人?
  在给他递口风?
  沈初沉下脸,紧紧攥着一块衣料,指尖因为过于用力而发白。
  若是如此,那他真得想想对策了。
  如果裴云朝将人带回府,沈初必然是要走的,他没有那么大方,做不到看着裴云朝与他人欢好而无动于衷。
  他会嫉妒,会怨恨,会变得让人厌烦。
  但是去哪儿却是个问题。
  当年他和裴云朝成亲,与沈家一刀两断,沈家肯定是回不去了。
  偌大的上京城,沈初也没有知心好友,连落脚的地儿都没有。
  沈初越发觉得自己真是裴云朝养在府里的金丝雀,连飞出去的能力都没有,难怪在梦里会如此被动。
  说起来,自从他成了裴云朝的男妻,便越发没有自我了,成天围着裴云朝转。
  这也是梦中裴云朝厌弃他的一个理由。
  “沈初,你能不能有点自己的事儿干?”
  这是梦中裴云朝训斥他时的原话。
  得找个事情干。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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