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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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顾不得这些了。
  又或许说,谢筠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他可能已经疯了,在听到刚刚姜瑰的那句话的那一秒。
  “……你说什么?”
  谢筠池听到自己问。
  极度窒息和疼痛比所有药效都要管用。
  姜瑰越来越明白,药物可能已经不能为他带来康复。
  他必须疼痛,挣扎,流血——不断拉扯,才能牵动神经,证明自己尚且活着。
  姜瑰看到清晰的世界,没有变形的沙发桌椅,他最喜欢的厚重富有安全感的意式羊毛地毯,看到流苏地灯。
  他看着谢筠池,笑起来:“谢大少爷,你还不明白吗?”
  姜瑰伸手,摸上谢筠池的脸,指尖流连,从眼尾一直到唇角。
  “你是我最好用的跳板。”
  他的语气甚至是带着赞美和欣赏的,尾调是小小的惊叹与喜悦,像是锋利的匕首,戳得谢筠池鲜血淋漓。
  姜瑰拍了拍谢筠池的脸,“我会那么傻,爱上跳板吗?”
  窗外风声骤起。
  卷走了这座城市夏夜的最后一声蝉鸣。
  谢筠池伸手去抓姜瑰的手,握在掌心,却发现那细瘦的手背上全是水意。
  一滴水珠砸在两人相握的手中。
  谢筠池闭了闭眼,发现自己竟然狼狈至此。
  “行……行。姜瑰。”
  谢筠池狠狠压住姜瑰单薄的手骨,他以全然的力量优势掌控着身下这个人,他看着姜瑰脖颈上浓重的掐痕,亦能看到那人脸上泛着窒息带来的薄红。
  可这不够。
  无法抗拒的痛楚和空茫悄无声息的咬噬谢筠池的每一寸骨骼。
  他眼里有种自己都掩盖不住的祈求:“我只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姜瑰……我只问你这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
  姜瑰眨了眨眼睛:“那我回答你,你能放过虞……”
  谢筠池的神色太过骇人。
  姜瑰纠结了几秒,还是闷声闷气的闭了嘴,软绵绵的声音问:“你说吧。”
  谢筠池一双凤眼死死的盯着他。
  良久,颤着声音。
  “姜瑰,从一开始就是算计,是么?”
  时间太久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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