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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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话音刚落,那瘦小的脊背微微发颤了一下。
  谭妙花松了口气,没死就行。
  十四岁?到底是个孩子……就是被打得这样惨了,对她的杀意值还是百分之六十呢………
  谭妙花没再问什么,转身去灶方烧了一盆热水端进屋来。
  她熟练地在房间的柜子里扒拉着原身藏得跌打损伤药。
  谭氏之所以藏这种药,还是有一次几乎快将林青乘打死了,事后害怕被人发现抓去坐牢。
  但又耐不住每一次心情不爽想虐待孩子的冲动,谭氏就学会了藏着这种药,一般责打后都不会给继子用,除非快将人打断气了才会给他用一点。
  谭妙花叹了口气,拿着药膏走到那瘦小身躯面前。
  她伸出手指轻轻掀开少年凌乱的头发,看见那墨发下一张脏兮兮的脸蛋。
  又脏又惨白,怕是丢在死人堆里,旁人看不出差别。
  小少年紧闭双目,眉间却是紧拧着的,唇下毫无血色,他安静的靠在桌脚边,应当痛得昏死过去了。
  谭妙花将干脸帕浸泡进热水在,再拧干净了,动作轻缓地替他擦尽背上的血痕,然后轻轻地为他覆上膏药,找了件破布条为他紧紧包扎后,她抱着瘦小的人儿放上了抗上。
  林青乘的背伤得太重,不能躺着,她只能将枕头垫在中间让他爬着。
  只是,这小炕太小就足够一人睡的,如今她让林青乘睡了,那这个夜她只能打地铺了。
  这屋外鹅毛雪纷飞,她睡地上可能会冻死。
  翻了翻所有衣柜,无内这家徒四壁的泥瓦房子内实在又破又穷,她只找到一件绣满了布丁的灰袄。
  谭妙花披上灰袄,倚靠在床边,只能将究着睡了一晚。
  *
  第二日,谭妙花被生生冻醒。
  醒来的一瞬间,她下意识裹进了身上的袄子。
  扭头看向土炕,上面却空空荡荡的没有人影。
  那小家伙呢?谭妙花顿时困意全无。
  他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跑到那去,况且她昨夜看向窗外,一地的积雪起码有一尺多高了,他能跑哪去?
  谭妙花正奇怪着,忽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米香。
  木门被嘎吱一声推开,与此同时,屋外的冷风争分夺秒地涌进,带进多片雪花。
  她看见一只破了洞的小布鞋踏了进来,紧接着是第二只。
  林青乘动作迅速地将门合上,隔绝了屋外的风雪,可他的头上肩上都落了雪花。
  进屋的那刻,雪花又飞快地化为水滴浸入他的薄衫中,谭妙花目光停留在他冻得又红又紫的手上。
  那两只瘦削的小手此刻正稳稳当当端着一碗冒着热烟的粥。
  少女的心中忽然一颤,一股难以诉说的情绪涌上心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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