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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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溪语比他更疑惑:“我们难道不是在躲追杀吗?”
  她昏迷前,皇城内还是一派灯火通明的不夜天模样,而这里里外外却一点光也没有,周围也是静得出奇,若不是她昏迷了数日,便是他们此刻已离皇城有一段距离。
  听到这话,廖池明白过来,解释道:“他们一时半会儿找不过来。”
  说着重新燃起火折子。
  钟溪语这才看清屋内的情形,和她摸索间联想的画面差不多。
  她简单扫了一眼便收回视线,连忙去看廖池的情况。
  地面的血比她想象的还多,几乎将地下的木板泅成黑褐色。
  钟溪语看清廖池的模样后反倒不敢轻易动他了,生怕自己一动就将他弄碎了,干脆直接动手去脱他沾满血迹的衣服。
  里衫粘连着血肉,一不小心,原本结痂的伤口便重新渗出血来,光是看着,钟溪语都有种身临其境的幻痛,更别心口下方不足一指的位置还插着一只带着弯钩的箭头。
  看着眼前血淋淋的画面,不出片刻,钟溪语额间已是汗涔涔一片。
  浓稠的血红让她有一瞬的眩晕。
  钟溪语白着一张脸用力做了几个深呼吸,强定下神来,稳住手按照廖池所说将伤口简单清理后上药。
  纱布是她在屋内发现的,和一些简单的伤药放在一处,都在那面堆积着零散东西的墙边。
  最后还剩那支插在心口附近的箭矢。
  箭身不足一臂,且尾部无箭羽,所留的长度并不好操作。
  何况箭头做了特殊处理,若是从后头拔出,弯钩碰到血肉会如莲花般反向炸开,对伤口造成二次伤害,因此最好的办法是顺着箭矢射出的方向拔出。
  然而箭头锐利且出头较短,徒手肯定是没办法的。
  一时间,钟溪语急得团团转,然后就看见廖池直接面不改色地将手插进伤处,似要直接将箭矢扣出来,顿时呼吸一滞,颤着声音道:“你你你你怎么胡来!快住手!”
  偏偏又不敢在这时候出手制止,怕拉扯间给他本就淋漓的伤口雪上加霜。
  须臾,就着箭矢拔出的瞬间,钟溪语瞅紧时机迅速伸手朝喷涌而出的伤口死死压去。
  血液眨眼将她的双手浸透,温热的液体在这一瞬间仿佛滚烫的热水,灼得她双手失觉。
  钟溪语抖着手将大半瓶止血的上药一股脑往那处洒去,脑袋一片空白。
  “没事了。”廖池一只手覆上她手背,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钟溪语指尖一颤,迅速松开一只手取过绷带给他缠上。
  没缠一圈,鲜红的血迹就将雪白的绷带泅红,直到缠了好几重那抹红色才终于消失。
  钟溪语顾不上身上沾了多少血,虚脱般跌坐在地上,没好气道:“手。”
  廖池听话朝她递去。
  指尖被箭矢划破了几道口子,不过因为血迹混杂在一起,看不太分明。
  钟溪语愤愤地将他左手缠成一个大粽子,心中堵着的气才终于舒了几分,一抬头,廖池已经靠着她睡着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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