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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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临坐直腰身,笑了声道:“这么?见到孤有点失望?”
  沈言灯反应过来,俯身行了一礼道:“臣不敢。”
  京中人人皆知,陈涿是太子党,且与东宫关系密切,幸而当今陛下唯余一子,与往后新帝相交便也没什么值得诟病的。可如今陈涿出事,东宫却没半分急着寻人的迹象。
  他禀告道:“这几日京中出现一贼人,到多地打家劫舍,却难寻其踪。臣派人寻觅京城,只剩下东街这几家酒肆客栈没找过了,没曾想叨扰了殿下。”说着,他抬目落到了桌面两杯冒着热气的茶水,面露疑惑道:“只是不知,殿下在这宴请什么宾客,茶温尚存,臣来时竟也瞧见有人出来。”
  赵临理直气壮道:“怎么?孤就不能一人喝两杯茶了?”
  沈言灯忙道:“臣并非此意。”
  赵临冷哼了声道:“陈涿失踪多日,孤心中顾念,只得到他以往常来的地方缓解心中忧愁,好不容易寻到了几分清净,却还要被你所扰。”念了会,隐约找到些陈涿训他的滋味,忽觉不过瘾,抿了口继续道:“办差便办差,还将这屋子弄得乱七八糟,待会掌柜来了孤还得赔他银两,这便罢了,怎能在百姓居所闹事。”
  话音没落,外面忽地响起一阵高昂的马蹄声,连带着木车轮骨碌碌地驶过石板路的声响。
  沈言灯眉尖一皱,几步上前从窗户中望了眼,就见一车夫驾着马车快速行进,惊得周旁行人连连退让,他咬咬牙,意识到是这太子蓄意将他拖延在这,那陈涿估摸就在那马车上,匆匆转身道:“臣有公务在身,先行退下,日后再向太子赔罪。”说着,带着那些侍卫急匆匆地离开了。
  很快,街巷几人纵马,快速去追那行迹可疑的马车,又惊起了一阵惊呼。
  待他们走远,四处总算恢复了一片静谧。
  赵临看向一片狼藉的屋子,轻“啧”了声,晃着宽大袖口,踩过那倒地的屏风,将那木门紧闭上。
  布帘遮掩的角落处缓缓走出一人。
  赵临坐回窗前,给茶盏递到他面前:“这沈言灯还真是难缠,孤瞧他没确认你的生死是不会罢休的,父皇选他倒还真是选对了。”
  陈涿没答,眸光定定看向隔着一道墙的对面。
  隐约间,听到一阵轻快脚步和女儿家说话的声音,而后瞬间安静下来。
  她们走了。
  赵临自顾自地道:“今日察觉到不对劲,往后只怕更认定你没出事,纠缠得更紧。你说他是怎么会寻到这来的呢,你提前派人放消息给他了吗?”
  陈涿收回视线,唇角轻翘了瞬道:“他们越在意我的生死,将注意全放在这上,于我越是好事。有人明白我的目的,特意他带过来了。”
  “谁啊谁啊?”赵临睁大眼睛,求知欲颇强地探着脑袋问道:“谁啊?我怎么不知道。”
  陈涿抬睫看他一眼,却只笑笑,伸手喝了口茶水。
  赵临顺着他的视线转眸看了眼隔壁,呆了下瞬又咬紧后槽牙。原以为是谁呢,不就是南枝嘛,有何神秘的。是是,你们夫妻同心,能明白彼此,有何好炫耀的。
  他撇撇嘴,看不惯陈涿一幅春风得意的模样,蓄意刻薄道:“对了,方才南枝不是说豢养男宠吗,东宫最近倒是收了许多书生拜帖,其中不少生得眉清目秀,脾性温和体贴的,孤可好心帮她牵线搭桥,若要改嫁,京中也有不少好儿郎,柔容公主家的颜明砚好似一直对她贼心不死,还有那沈言灯,据说两人是青梅竹马……”
  陈涿动作一滞,笑意微敛,淡淡道:“珠玉在前,怎可能再看上旁的瓦石?”
  赵临“切”了声,对他这大言不惭的口吻颇为鄙夷:“孤好心提醒你,你这次假死脱身,可未曾提前告诉南枝,等到时你回去了,谁是珠玉谁是瓦石可就说不准了。”
  陈涿眸光微沉,视线转而落到窗边,正巧见到日光下,三人一道走出了酒肆,南枝一边挽一个,手中还拎着一糕点,正与来接人的颜明砚说着话,似说到了什么伤心事,假模假式地捏着帕子擦起眼角。
  赵临看热闹不嫌事大,感叹道:“夫君意外早逝,新人温情安慰,阴差阳错,姻缘巧合,促成一段佳话啊。”
  第76章 念善人都看脸啊
  行人熙攘,酒肆中的小二跑出来揽客,两边摊贩扯着嗓子唤出阵阵叫卖声。
  颜明砚一身墨蓝衣袍,神色间没了往常的散漫,反倒透着阵忧思,待见到逐渐走近的三人,下意识看了眼南枝,又轻咳了声对昭音道:“这几日京中多事,母亲让我过来接你回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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