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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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团忙不迭应声,将手中食盒打开,端着一碗浓郁的鸡汤递到她跟前:“姑娘快睡了四五日了,肯定饿了,先喝点东西垫垫肚子。”
  南枝却没半分胃口,转首避开她递到跟前的汤勺,声音沙哑道:“他回来了吗?”
  云团强行浮起的笑意一僵,低下脑袋遮掩了会,又勉强撑着唇角道:“姑娘放心,那些侍卫在底下寻了几日,只找到些马车细碎的木屑,根本没发现公子的身影,公子肯定不会出事的。您先喝点汤水,身子撑不住的。”
  此刻凛冬,山谷少有野兽横行,便不会被叼走尸首,若真出了事,应是能寻到痕迹的,再不济真碰到了什么野狼,找了这么久总归有些血迹残存。
  她攥紧被面,指尖泛白,在心中一遍遍强行说服自己,接过瓷勺用了几口鸡汤就再也咽不下,递到云团手边,恹恹道:“我用不下了。”
  云团看着剩了大半的汤碗,眉尖轻皱着叹了声,将汤碗放到一旁。
  娄大夫的银针备好了道:“可以施针吧,施完针后再好生歇会,心口沉闷就能散去大半了。”
  云团连忙上前,想去扶南枝,却被她避开,直接掀开被褥缓慢走到桌案,眸光先扫了眼墙面挂着的那幅画,喉咙一紧,颤着眼睫缓缓坐下,将袖口卷了上去。
  娄大夫将刚备好的银针缓缓扎进穴位里,却见南枝眼圈泛红,紧抿着唇,一声不吭,他轻叹了声,加快了施针速度,银澄澄地林立在皮肉上,可因太过专注,捻针的胳膊一拐,不小心将桌案上叠着的书卷推到了地上。
  一张纸晃荡着从《国策》里面飘了出来,掉落在地。
  南枝垂目看着,恍惚忆起那是她当初写的诗,随手夹在了书卷里,便转过了眼眸可忽地一愣,将目光又移回了那处——这好像不是她写诗的那张纸。
  她撑着能动弹的另一只手,费力去够那张叠成方块的纸,捏在手心缓缓打开,却见上面寥寥写了几个字“申时,山崖。”,这字迹并不是她以往瞧过的。
  那日约莫是申时左右传来的消息,从那地一路快马加鞭到京城,传到皇宫再从颜明砚那里得知,至多算上一个时辰。风雪难行,行程随时在变,又碰上了车辙损坏,怎可能被提前预知?
  脊背慢慢爬上一层汗,她快速扫了眼屋内,见着云团和娄大夫都没注意她的动作,又将目光落在那本掉出纸的《国策》上,不动声色地用脚将其挪到身旁,俯身拿起又见到里面夹着张纸,写着“沈家老仆,入牢审问”。
  第73章 脚印就她不知道
  天上的云泛着寒气,一点点掉下雪白,浸润着全院,唯余廊前一点枯灰柳青,白文领着侍卫往前走,到屋前先抖拍下衣间雪,才迈步躬身进了屋内。
  南枝衣着整齐,双颊仍冒着几分白,总算恢复了几分精气神。她手中捧着瓷盏,乌黑瞳仁顿住许久不动。
  白文禀告道:“夫人,这就是那夜马车出事时,跟着公子的侍卫。”
  那侍卫长相憨厚,透着几分呆愣和老实,掉进人群里都很难再拎出来,刚介绍完就诚惶诚恐地扑通一跪,俯身道:“参见夫人,那夜是属下跟在公子身旁,没护好公子,罪该万死!”
  南枝抬眸,声线仍透着几分哑:“起来,我寻你过来不是要怪罪你,只是这几夜连连噩梦,总是梦到那山崖的场景……”说着,用指腹揩着眼角,瞳仁却又落到他们的脸上,盯着神情变化,装模作样地哀哀哭道:“你说,若是我当初与他一道去了,是不是就不会出这种事。”
  侍卫额角淌出了汗,下意识看了眼白文统领,才勉强应声道:“夫、夫人,这与您没关系,那夜是有刺客突袭,马车才摔了下去。”
  “哦?刺客?”南枝停下动作道:“哪来的刺客?有多少人?竟能使得马车摔下。”
  “从山上冒出来的,约莫二三十人,使得马匹受惊。”
  “穿着什么?身手如何?”
  “穿着黑巾,身手极好。”
  “那陈涿呢,他听到有刺客,难不成就坐在马车里一动不动?”
  “这……”侍卫汗淌湿衣领,又看了眼白统领:“兴许公子小憩着,没听到动静。”
  “就睡得这般深,外面来了刺客都没把他叫醒?”
  “公子有些累。”
  “从马受惊,再到一直车厢落到山崖,就一点声响都没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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