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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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锦仁替沈玦把着脉,眉心聚成疙瘩,问之前有没有出现过类似的情况。
  殷木槿摇头,说没有,顿了顿,又改口:“他没让我见到过他这个样子。”
  赵锦仁把沈玦带着凉意的手掖到被子下,对殷木槿道:“按脉象,这一次并不凶险,应当是昨日毒发时损耗过大,精气不足,要多点时间恢复,醒了就好了。”
  “这一次?”殷木槿抓住关键词,追问。
  “是,这一次,”赵锦仁在重要事情上并不含糊,“眠养形骸,沈玦这个样子,每毒发一次,心神就损耗一次,损耗越严重,昏睡的时间就越久,这样发展下去,怕是终有一日会再难以醒来。”
  殷木槿望着沈玦平静的眉眼,突然觉得恍惚。
  他稳了稳心神,问:“可有缓解之法?”
  赵锦仁为难地摇头:“当下这种情况,我能想到的法子都是治标不治本,唯有拿到解药,才能救沈玦。”
  “我明白。”殷木槿沉重地应了声。
  这时,睡得还算恬静的沈玦突然拢了下眉,像是快要醒来,又像是听到两人的对话,不想他难过。
  殷木槿等了会儿,刚刚一晃而过的情景像是幻觉,沈玦依旧安静地躺着,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
  但谨慎起见,殷木槿带着赵锦仁出了房屋,坐在院子里。
  今天白日里阳光甚好,暖意报春,拂面而来的空气中都带着一股嫩绿新生的气息,吹得一直因为寒凉天气蔫哒哒的小翠都来了精神,菜都多吃了半棵。
  两人在院中落座,白日里已经睡够了的绿鸟就凑上来。
  这鸟被沈玦养了一段时日,越发不怕人,看见活物就想亲近,早没了刚进京时看谁都谨慎的危机感。
  殷木槿甚至都怀疑,到时把它送回老家,还能不能适应没人投喂的生存环境。
  当人的愁绪繁多,当鸟的却不管这些,它相中了赵锦仁束发的布带,伸长脖子探着脑袋啄来啄去,赵锦仁捂着脑袋左闪右避几次,真的怕了,就解下发带扔远,让鸟滚一边自娱自乐去。
  等身边终于清静,赵锦仁才说:“你应该能猜到,沈玦决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之前……他应该是刻意瞒着你。”
  殷木槿“嗯”了声,说:“他不如表现出来的乐观。”
  赵锦仁叹了口气,知晓宽慰没用,便不浪费时间,直接告知他最近查探到的消息。
  他虽然不知道沈玦所中之毒究竟是什么,但通过一些表现,比如毒发之时痛不欲生,以及——
  “还记得沈玦杀你那晚发生过的事吗?”赵锦仁看向殷木槿,“我虽然认识沈玦不久,但从心底相信沈玦不是为了荣华富贵就杀所爱之人的人,你比我认识他更久,应该更了解他。”
  殷木槿沉默。
  他当然不愿意相信,可亲身经历,亲眼所见,容不得他不相信。
  赵锦仁看他这样,心里也跟着难受,老父亲的姿态拍拍身边人的肩膀,占便宜的同时也安慰朋友。
  难受归难受,正事还是要说:“算算时间,先帝率兵讨伐影族那年,我们也才七八岁吧,你可还有印象,先帝出兵的由头是什么?”
  殷木槿尝试回忆了下,记不清,可他知道本朝史书上怎么说的。
  “说是祭司夜观天象,发现三星在罶之象,灾指东南,上报皇帝说东南有一小族,擅毒擅蛊,其心存异,若不除之,必将为害我朝。”
  赵锦仁点点头:“是这样,起初百姓并不相信,谁知道紧接着新的一年就是大旱、饥荒,讨伐影族之声也沸反盈天,先帝顺势而为,趁机摇身一变,从弑父杀兄上位的乱臣贼子,变成了民心所向。”
  殷木槿虽是赞同赵锦仁所言,却不理解为何在这个时候讲这些。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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