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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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他有关的痕迹。
  时过境迁,殷木槿做梦也想不到,这东西会以这种方式回到自己手中。
  可惜死物不懂人的挣扎崩溃,它只静静躺在手掌中心最柔软的地方,乖巧到可以称为可爱的地步。
  “我说呢,”他自嘲地笑笑,“当年想把这东西烧了,可怎么都找不到,原来是掉到上官家了。”
  沈玦眼睛紧追着他的掌心,绝望地哀求:“你都不想要了,就还给我吧。”
  “就算我不要,这也不是你的东西,我记得我当年,并没有把他送给你。”
  “可是今天是我捡到的,你就当给我做个念想行吗?”
  “念想什么呢?少时光景吗?”殷木槿摇头,“我不允许它被赋予这样的意义。”
  他指腹勾着绳,把小葫芦悬在烛火之上。
  火舌闻到喜爱的气息,疯狂地卷动跃起,舔舐着被风雨摧残多年的木头。
  “不要!”沈玦眼中倒映着烛火,崩溃地扑上来,想要拯救从不属于他的东西。
  殷木槿眸色暗了暗,他动作比沈玦快很多,没有让沈玦如愿。
  “我可以把他给你,送你也行,但你必须回答我一直在问的问题,不然……”
  殷木槿捏着木葫芦,拇指在内,抵在上半部分;食指在外,抵着下半部,抗争的力量全传到中间最脆弱的收窄处,只需要稍稍用力,木葫芦便会断成两截。
  “最后一次机会,”他继续施压,“我耐心有限,只数三个数。”
  “三。”
  沈玦抗拒着不张嘴。
  “二。”
  沈玦改看他,眼睛里装着他看不懂的纠结。
  “一……”
  正要用力,手臂被滚烫的温度擒住,温度的主人正在哀鸣:“我说我说,你别动它,我会说的,但我的腿好痛,你先让我站起来好吗?”
  殷木槿习惯性觉得沈玦在撒娇,可这恃宠而骄的意味来得太不合时宜,或许是真的有苦衷呢?
  他总下意识为沈玦开脱。
  殷木槿长吸了一口气,把木葫芦重新攥到手里,然后起身,退至窗前。
  或许是下人疏忽,窗没有关紧,被夜风吹开,连带着,房中唯一的烛火也被扑灭。
  一片死寂的黑。
  殷木槿不耐地拧紧眉心。
  沈玦就在这个时候开口:“我记得我们那段时间总是争吵,我想夺权争势,想把欺辱过我的,伤害过我的,都连本带利地讨回来;你却不然,你顾念我安危,不想我拿命来赌这些身外物,我们谁也不理解谁,总是吵得天翻地覆,用尽世上最狠毒之词。”
  沈玦像是在讲一个故事,声音很轻,娓娓道来,引着听者渐渐入戏。
  “还记得那次吗?沈昧安的宝贝儿子总是针对我们,我花大价钱让人传消息,引他出来,给他安排了一场大戏,成功请他进牢里尝尝刑讯的苦头,”沈玦讲着讲着就笑了,“可惜计划并不周全,沈昧安察觉端倪,抓了和我们通信的人审问,可他并没有供出我们。”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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