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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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放好油灯,殷木槿走到床前,“你去准备吧,我来按着他。”
  赵锦仁见他又恢复成往常一样波澜不惊的模样,“哦”了声。
  沈玦的嘴角又在渗血,他掐住沈玦的下巴,强迫牙齿从唇肉中离开。
  沈玦无意识蜷缩的力道极大,殷木槿没办法,只能用蛮力把他的身体掰开。
  赵锦仁捏着银针过酒火,安排他把沈玦扶起来,针要扎到后脑和脊背。
  沈玦的衣裳早就被冷汗浸透了,扒掉之后就更像个水人,滑得抓不住。
  殷木槿只好把一手按着沈玦的后颈,一手环抱着腰,把沈玦压在自己胸前,好让赵锦仁施针。
  耳边的呼吸滚烫如火,打着颤,殷木槿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除却刚开始几声闷哼,和几遍模糊重复的“石头”,沈玦再没发出什么脆弱的声音。
  针施过一遍,熬过漫长的一刻钟,沈玦情况终于开始好转,只是脑袋偶尔会不安地挣动,似乎陷进了沉重可怕的梦魇。
  殷木槿尝试松开力道,怀里的身形没有支撑地歪倒,他接住沈玦的脸,摸了满手的热泪。
  他的心似乎也被眼泪的温度烫到,疼得快要抽搐,为了逃避,他帮沈玦躺好之后便拉开距离。
  赵锦仁已经走了,沈玦的情况出现太突然,虽然暂时稳住了,但脉象依旧浮动不已,谁也说不定下一次会什么时候来,会不会更严重,必须尽快找出根源。
  殷木槿在床边站了片刻,沾湿帕子,帮沈玦把额前的汗擦净。
  又守了会儿,确定沈玦睡着已经睡着,离开,交给下人看护。
  赵锦仁第二天给他的答复,或者说猜测。
  “似毒似蛊,”赵锦仁说,“大概是隔一段时间便会发作,不至于致死,但会痛不欲生,只有按时服药才能延缓的那种。”
  他去见了张庭。
  如赵锦仁所言,沈玦的情况绝不是一两日形成的,那么在他缺席的这几年里,沈玦一定经历了什么。
  但愿张庭知道一些。
  见面的地点是张庭定的,在一个不起眼的街边饭馆,殷木槿到时,张庭已经在靠窗的角落落座等候,见他进门,朝他挥手。
  张庭的脸色比上次见面时好了些,但依旧苍白瘦弱,一身的病气。
  “上次直到分开后,我才后知后觉,你便是恒典当行真正的老板,”张庭脸上已经不见初时的激动,只警惕地观察着他,“你找我做什么?”
  “我想知道你和你背后的人为什么一定要找到沈玦。”
  殷木槿如此道,那日虽然离开的仓促,但殷九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尽数禀报,他才知道原来张庭让他们找的人就是沈玦。
  只是张庭一个芝麻小官,人微言轻,行事又守正不阿,按理说不该知道他们这种暗地生意的存在。
  于是他让人去查,便发现张庭背后,竟然站在皇室的人。
  一个月前,也就是他给张弦提了建议的那天。
  张庭下朝归家,与张家长辈起了争执,张弦几人以养育之恩胁迫,张庭被逼急,选择割腕还恩,要与张家彻底断绝关系。
  张庭失血过多昏过去后,是从前的六皇子,也就是如今的靖王林清朝派人把他救回去的,现如今,张庭的住的宅子就是六皇子名下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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