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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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速度极快,撞倒下意识阻挡的官兵,刀刃径直袭向沈玦的侧脸。
  殷木槿立刻调转与沈玦的身位,但还是晚了一步,手臂被匕首划出一道血痕。
  “公子!”
  沈玦喊了声,指腹不动声色擦过伤口,脸也顺势埋进他胸口,再抬头时,侧脸多了一条殷红的血痕。
  确保张廷尉看到他脸上的“伤”后,才抱着他的伤手,重新躲进怀里,身体发抖。
  殷木槿顺势演下去,下巴抵着沈玦的发顶,轻声说:“没事了。”
  转而面向张廷尉:“大人也看到了,府中下人做乱,闹了误会,我定会好好管教府里人,恕有伤在身,不能相送了。”
  张廷尉收了兵,十六将发疯的小厮按趴在地,他刚要捂住小厮的嘴,就听地上的人挣扎着喊:“那手指呢?沈玦左手少两根手指,你呢,你敢将左手拿出来吗?”
  沈玦还抖个不停,只窝在殷木槿怀里不抬头,说出的话瓮声瓮气,带着颤音:“我的手凭什么给你看,张大人,我给您奉茶时,您可看到我缺手指了?”
  张廷尉沉默,他似乎在回忆细节,却没找到证据,于是只好留下一句:“殷公子好生管教一下府中人吧,可别再像疯狗一样四处咬人了。”
  说罢,就撤了兵。
  官兵走了,留下残局,以及一群战战兢兢的小厮婢女。
  十六押着小厮请示:“主子,可要拉下去拷问?”
  殷木槿摇头,道:“不用,直接拔了舌头给殷成业送去。”
  下人各自散去,赵锦仁凑上来,盯着被沈玦抱着的伤手瞧了两眼,十分放心地挎起药箱,高高兴兴地走了。
  人出了门,声音又遥遥传来:“殷公子,千万记得要请大恩人吃饭啊。”
  院中只剩抱在一起的两个人,着实没有再演下去的必要,殷木槿把下巴挪走,沈玦却没有离开他怀抱的意思。
  伤口泛起尖锐的痒意,殷木槿有些烦躁,松开沈玦的左手,冷声提醒:“人都走了,不用演了。”
  “哦……”沈玦慢吞吞退后一步,却还抱着殷木槿的手,“你手受伤了,我给你处理一下。”
  这人垂着眼,神色明明暗暗,殷木槿看不清,索性在沈玦耳后摸索两下,找到粘接的痕迹,撕下假面。
  沈玦原本的面容露出来了,眼神没有变,依旧暗淡无光,脸色却有些过于苍白了。
  明明他只离开了半天,沈玦却好像经历了一场重病,精气神都被抽了干净。
  “怎么了?”他问,“有受伤吗?”
  沈玦摇头:“我一看到那个张廷尉,浑身都开始疼,我怀疑我蹲大牢的那段时间,就是他对我动刑的。”
  殷木槿想起重逢那天,沈玦胸背上密密麻麻、新旧相加的鞭伤,触目惊心,他蜷了蜷手指,对沈玦道:“先进屋吧。”
  沈玦抱着他的手回屋,按指示,翻出常备的简易药箱。
  殷木槿坐着,看沈玦煞白的脸色,犹豫片刻才道:“这么害怕,还敢离张廷尉那么近。”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嘛,”沈玦没再像早上一样笑嘻嘻,“断指的特征太明显,赵大夫再厉害,也做不到以假乱真的地步,若他们要查,肯定会发现的,我只能先一步,在张廷尉警觉之前让他看到我的完好的手,那样才好浑水摸鱼。”
  “也幸亏你回来得及时,”沈玦坐到他身边,打开药箱,“没你帮我挡着捂着,我肯定就露馅了。”
  血迹已经干涸,沈玦湿了帕子,帮他把血迹擦干净,又简单上了药,才把他的手摆回腿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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