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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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闻到了死亡的气息,无助地睁大眼睛,祈祷着,连该怎么呼吸都忘了。
  那只狗没有停下,反而伸长脖子,从麻布下面往里钻。
  那一瞬间,发生了很多事。
  他再憋不住气,缺少空气的肺部剧烈抽搐,逼迫他张开嘴,开始像将要溺亡的人一样剧烈呼吸。
  那只黑狗看见他了,亮出獠牙。
  “咔嚓!”
  不知是骨头错位还是折断的声音闯进他耳朵,接着已经探进来的狗头砸在地上,脖子被一把匕首刺穿。
  滚烫的血飞溅进他的眼睛,把他所能看到的世界彻底染成血红色。
  模糊不清的视野里,沈玦的头被按在地上,左手像是被拆了下来,以一种常人不可能做到的角度翻折着。
  他看到动弹不得的沈玦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只一眼,头就被领头的踹偏了。
  一群人来得凶猛,离开得也迅速。
  不过半刻钟,整个破庙就只剩他和一只死掉的黑狗,一把插在狗脖子上的匕首。
  以及一地被冻成黑色的血。
  昨夜没下成的雪,终究还是纷纷扬扬落了下来。
  第6章 你觉得我俊不俊?
  窗外鸟鸣响起,将掺着回忆的梦境掐停,殷木槿缓缓撑开沉重的眼皮。
  天刚蒙蒙亮,透过窗纸的天光还带着一丝昏黄。
  殷木槿曲指扣了两下床头,十六就端着热水进门,看上去还算老实,应该是被殷九提点过。
  殷木槿就着热水洗漱,十六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
  他独自琢磨了会儿,犹豫着开口:“主子,那位公子昨晚起了高烧,赵先生照看了一会儿,到后半夜病情就稳住了,只是还烧着。”
  十六想起殷九的提醒,眼也不眨地盯着殷木槿的脸看:“赵大夫刚回去了,说医馆只有两个学徒照看着,他不放心,便先回去,他让您放心,等医馆关门了就过来。”
  殷木槿点点头,道:“去找管家,让他着人采买些医馆常用的药材,送过去。”
  “是。”
  吃过饭,殷木槿带着早就备好的礼品,拜访殷诚山的老友。
  他是殷诚山的义子这事并不新鲜。
  是以,前去拜访的这几家里,除了格外好面子的几位招待起来还算周到,其余皆是不冷不热。
  殷木槿倒也接受良好,毕竟他上面还有个殷诚山的亲儿子在,亲生的和收养的,总得划分个轻重。
  而他,显然是轻的那个。
  好在他早就习惯了冷脸白眼,并不怎么在意,只自顾自把礼数走全,多的并不强求。
  一连两天下来,正事没干成,净是和一堆老头子扯皮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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