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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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畅回到住处,殷木槿吩咐完门童去请赵书,随后才由小厮领着往后院走。
  殷家早年以走镖为生,家主殷诚山过了半辈子刀尖舔血的生活,积累了不少钱财,借着这份钱做起了生意。
  说是做生意,其实就是南来北往地倒卖些稀罕物件。
  殷木槿从七年前被殷诚山认作义子,就慢慢接触这些生意,几年来跑了许多地方,但就是不再踏足京城。
  这次也是迫不得已,殷诚山旧疾复发,卧床不起,这次生意的对接方又极难伺候,他只好亲自前来。
  没想到刚入盛京,就被沈家倒台的消息轰了个措手不及。
  即使极力避免,但沈玦进缚春楼的消息还是传进了耳朵。
  缚春楼的大名,无人不晓。
  它建于上位者的灵机一动,用落魄的官家子女,招待钱多到只能洒着玩的富家子。
  把它的盛大、荒诞,幻化做消磨生者最后一点尊严的铡刀。
  砍下去,玩弄至死。
  就是因为这些,他才一边觉得命运弄人,一边又觉得畅快无比。
  于是忍不住前去,观赏沈玦的落魄样子。
  他以为自己见到了,就能过了心里那道坎,从此与沈玦桥归桥、路归路,再不纠葛。
  可他错了。
  这坎他过不去。
  挣扎纠结良久,他还是把人带回来。
  可带回来之后呢?
  不等殷木槿想明白,他的袖子就被人拉了下,然后是十六快惊慌的声音:“主子……”
  殷木槿应声回头。
  刚还逞着口舌之快,非说他俩有旧情的人,此刻像是终于散尽了精气,脸色灰白,双眼紧闭,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倒。
  一瞬间,殷木槿眼前翻涌出无数画面,他仿佛被抛回那段最无能为力的时光里。
  等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然把人抱在怀里,大步朝卧房走去。
  十六就算再迟钝,也看出这倒下的人与自家主子的关系不简单,他踩着殷木槿的后脚跟进屋,战战兢兢地问:“他这样,不会是被我踹出来的吧?”
  殷木槿没答他,只是已经冷静下来。
  沈玦嘴里还塞着布团,他往外抽,带出一串暗红的血,血越流越红,流过沈玦惨白的下巴,没进衣襟。
  沈玦已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呼吸十分微弱,断断续续,时有时无。
  扔了湿哒哒的布团,殷木槿扯开沈玦胸前的衣服。
  淤紫的胸膛乍然显露,在昏黄的火光下格外渗人,更甚者,那胸膛之上,还叠着密密麻麻,一层又一层的血痕。
  似乎是鞭伤。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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