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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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恪没听他的:“除了失眠还有什么别的症状吗?我看你胃口也不太好,这种情况持续多久——”
  “我没事。”程沛打断了他,将水杯放下,让沈恪继续吃饭,又说,“之前不是检查过了吗?只是有点贫血而已。”
  沈恪看着仍不怎么放心,但程沛一副拒绝交谈的模样,他便道“好吧”,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两人收拾好,才刚过八点,咨询机构九点开始工作,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路上可以慢慢走。
  程沛换鞋的时候,沈恪就站在他身后,他看着有话要说,吞吐了一会儿,在程沛转身看过来时,低声问:“你没忘记昨晚答应过我什么吧?”
  程沛没有断片,不记得自己有做什么承诺,但清楚对方说的是什么。
  他看了沈恪片刻,觉得对方眼下的样子跟昨晚把他按在巷子里逼问的人不太相像,大概是怕他喝酒失忆,而很多话没办法再多说一遍。
  程沛提了下肩头背包的带子,心头仍有所顾虑,但还是“嗯”了一声,上前一步扶住沈恪的手臂,接着,仰头亲了下对方。
  沈恪难得愣了下,眼底露出放心的笑容,在程沛说要走时,攥住他的肩膀,将其抵在墙边深吻了近一分钟。
  程沛的下唇被吮咬得发麻,被松开时气喘吁吁,觉得缺氧和窒息是另一种止痛剂。
  沈恪还是没让开,摩挲着他的下巴,对他说:“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别让我担心。”
  今天的前台来了位意想不到的客人,当时已经快到中午了,对方走进门来,跟前台的郑妍和程沛打招呼。
  郑妍问他有没有预约,对方没正面回答,吞吐片刻,先报了一个名字出来。
  “我是他的恋人。”
  程沛和郑妍不认识他,但认识他口中说的那个人,正是前段时间新闻报道过的跳楼自杀的当事人。
  郑妍脸上挂着的标准笑容凝固了下来,气氛沉寂了两秒,对方开始变得局促。
  程沛问:“您有什么事吗?”
  “我……就是想知道,他来这里有没有交代过什么。”此人话说得吞吞吐吐,听上去有些混乱,估计也是心理建设做了很久,才鼓起勇气跑过来。
  “他来做咨询的那段时间我们在闹别扭,他不接我电话,我没机会陪他,我……”顿了顿,他说,“我可以见见接待他的那位咨询师吗?”
  或许是认为跟机构的前台说太多并不会产生太大的作用,所以在支吾了很久后,对方提出了最终的请求。
  郑妍没有说话,转头看了程沛一眼,程沛静了静,说:“抱歉,我们的咨询过程都是保密的,不可以对任何人公开。没有预约,咨询师也不会见您,就算见了,也不可能把来访者的咨询内容告知您……这是我们的规定,请您理解。”
  大概是早有心理准备,因此在听到这样的答案时也并没有表现出多少意外,他轻轻“啊”了一声,遗憾地连声说“好吧”“好吧”,接着又勉强地笑了笑,说:“那打扰了。”慢吞吞转身,出了屋门。
  程沛一直站在原地看他,看着对方高大的背影融进深秋的街道,风衣的衣摆被秋风吹得摇摇欲坠。很难说清对方这几个月是怎么过来的,也很猜测对方是抱着什么样的想法来到了这里。
  程沛不再多想,全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收拾起前台上的预约记录。
  赵雪每次来这边都会留下和郑妍一起吃午饭,今天也不例外。
  她们在饭桌上聊很多最近遇见的趣事或新闻,郑妍基本什么都不会瞒她,聊完双方最近的工作状况,便提到了上午意外出现的那个人。
  赵雪对曾经的新闻有过耳闻,再加上她和郑妍的亲密程度,也知晓当事人父母来机构闹事的那场插曲。
  她说:“还挺可惜的,到最后都没有见上一面。”
  “记得我之前在国外留学的时候,身边也有留学生跟外国男生谈恋爱,但从小受到的教育和观念不一样,那个同学的父母也是不同意,到最后两个人还是分开了,一个回了国,一个留在了自己国家,隔着大洋,估计再没联系过。”赵雪面色复杂,继续说,“而且还有一点,是前段时间我还收到了那个同学的结婚请柬,不过当时我有事,没来得及去。你看,到最后不也就这样嘛。”
  她略带唏嘘地说完,见另外两人都不说话,连忙又道:“我没有歧视的意思,就是觉得,虽然现在这个年代,这种同性交往的例子还挺多的,但关系好像还是没什么保障,光靠感情能维持多久啊,更别说现实中可能连自己的父母都不支持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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