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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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已经结婚了!”
  池无年对他的话置若罔闻,或者说不屑一顾:“我用不着你来提醒我。”
  他强硬地折过宁知微的手腕,迫使他解开自己的领带,松开大衣的衣襟和里面衬衫的第一颗扣子,丝毫不顾那些昂贵的布料都会被宁知微激烈的抗拒动作而弄得皱皱巴巴,像垃圾一样被随意扔在墙角的地上。
  出国十年做过不少苦工,宁知微自认自己的身体素质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但他这点力气放到池无年面前仍然不值一提。无论怎么挣扎,对方钳制着他的手臂仍是屹然不动,让人心生绝望。
  “放开我!”宁知微只觉自己的手腕几乎要被对方攥出血来,但仍然不肯放松想要挣脱的力度。
  随着那件沾满了外面潮湿气息的大衣被脱去,对方身上只剩下一件薄衬衫,自己也只穿了T恤。隔着两件本来就不怎么有厚度的布料,对方身上那种不容违抗的压迫感更强了,酒后身体灼烫的热度隔着极近的距离传导过来,让宁知微呼吸困难。
  他闻见了对方身上阔别已久的熟悉味道。在这个重逢的时刻,肌肉记忆竟然比他的大脑先一步做出了选择。
  “为什么挣扎?”池无年用一只手便握紧了他的两只手腕,腾出另一只手去慢条斯理地解着自己的衬衫扣子。他用天真的语气附身在宁知微耳边低语:
  “你在这件屋子里干了什么,我全部都看见了。”
  一瞬间,宁知微脸上的血色便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惨白。
  他在这间屋子里……做过什么?
  拉着厚实的窗帘昏睡到傍晚,用萎靡的姿势对着窗户一杯接一杯地喝着红酒,吞云吐雾到整个房间都被朦胧的白色填满……自然也包括闲得无聊时不设防被地为自己纾解生理欲望。
  原来那些不堪的、私密的、不足为外人道的画面,池无年都看见了。
  宁知微的手松了挣扎的力气,任由对方将自己的身体平放在柔软而凌乱的床铺上,红着眼眶闭上了眼睛。
  他的人生中从未有过如此无措而屈辱的时刻,而这样的折磨是池无年带给他的。
  或许是出于某种自我保护机制,那天晚上的事情,宁知微在后来记得并不太清了。
  唯一在脑海里留下痕迹的,是陌生而让人恐惧的撕裂感。与十年前温柔似水的包容和举托截然不同,现在的池无年可以用粗暴来形容。他动作粗鲁到几乎有些刻意,似乎这场情事的目的并不是让自己舒适,而是让宁知微痛苦。
  他很恨我。
  在即将因为承受不住的索取而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宁知微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这个事实。
  原来他真的很恨我。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宁知微缩在床铺的一角,慢慢睁开眼睛,第一感觉是天旋地转的头昏脑涨,第二感觉才是身上陌生的痛楚。
  他在床上躺了片刻,直到逼迫自己接受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戏剧性事实,方才坐起身来,掀开被子走到卫生间去洗漱。
  关掉水龙头时,哗哗的水声一经停止,整个别墅内便显得出奇安静。从已经放晴了的天色向下望去,原本停在别墅门口的那辆豪车已经不见了,显然池无年已经从此处离开多时。
  自己身上和原本应该一塌糊涂的床褥此刻都整洁而干爽,显然昨晚已经被彻底收拾清理了一番。他懒得去想那是谁做的,池无年又或者是半夜被叫醒的可怜保姆。任何一点自己昨晚可悲形状落在他人眼中的可能都让他感到痛苦。
  但尽管如此,烙印般遍布每一块皮肤的痕迹却无法轻易消除。
  宁知微在镜子前看了自己片刻,然后面无表情地从洗手台前离开。站在床前简单把被子叠了叠,他换好衣服,一瘸一拐地下了楼。
  走到餐厅,餐桌前按照惯例仍然空无一人。桌子上摆着几份简单的西点和果汁,均是造型精致,但宁知微却不觉得自己有分毫吃早餐的胃口,盯着那几个白瓷盘看了半晌之后就转身出了门。
  他径直找到正在保安室里一面值班一面与保镖聊天的司机,对后者道:
  “麻烦你开下车,我要去趟医院。”
  男人一愣,显然没有预料到池总前脚刚走,后脚他就要急着出门。但去医院看望凌初玫这件事属于池无年明确允许的范围内,前一个多月里宁知微去了几次,也都没出什么岔子,所以司机很快便答应了下来,转身出门开车。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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