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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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答案后蒋宜周却没有想象中的高兴,反而很矛盾,因为这个答案极大可能是被他逼问出来的。
  “你脾气太好了。”他喃喃说着,“都怪你脾气好。”
  吾掠任他控诉,没有辩解。
  两人安静地坐了会儿,吾掠正要戴上帽子重新下地干活,蒋宜周突然问:“阿财丢了,你伤不伤心?”
  吾掠动作一顿,注意到蒋宜周的表情,似是明白了什么,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慢慢说:“死亡是大概率事件,我们都要习惯接受。”
  蒋宜周一呆。
  这话吾掠以前也说过,不过是对着蒋宜周救下的蝌蚪说的。
  他以前就觉得吾掠骨子里有点子悲观主义,但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以为……却没想到一点都没有影响到吾掠,对方一点改变都没有,蒋宜周不禁灰心。
  明明平时是这么好脾气又宽容大度的人,为什么却又这么冷心冷情呢?
  一个人身上怎么会出现这么截然不同的两面?
  蒋宜周想不通。
  这种无情对着与他没关系的人和物就算了,怎么轮到与他有关的也这样?
  人多少都有点双标吧?
  蒋宜周就见过不少,劝别人一套一套,自己却打死也做不到,看起来高风亮节,实际上脏事做不少。连许多所谓的大人物都这么双标,吾掠难道就不能对别人冷漠点,对身边的事物多情一点?阿财可是他养了许多年的狗啊!
  想到这里,蒋宜周就生起气来,却苦于不能拿吾掠怎么样。
  吾掠不伤心,他总不能逼着他哭。
  但有气不能出实在难受。
  于是,他蛮横地指使道:“我现在想踩你了,你把脚伸出来。”
  吾掠愣了愣,似是没料到他的注意力怎么又转回到了这一块儿,略一迟疑,还是走近,伸出脚给他。
  可蒋宜周又意识到,就算踩得他嗷嗷喊痛,自己也不能解气,况且他也舍不得,不由挫败,泄气地说:“算了,我不打扰你干活了,我去秋叔家看看。”
  说着,也不管吾掠会不会觉得他脾气古怪脑子有病,站起身拍拍屁股就走了,心中油然升起沧桑和孤独。
  都怪吾掠,害他年纪轻轻就这么忧郁。
  第74章
  如阿果说的,上午正是农忙高峰期,村子里特别安静。许多家的大门都上了锁,有的家门口晒着黄澄澄的谷子,也没人看守,旁边摆放着耙和竹筐等农具。
  万里无云,阳光毫无遮挡地灿灿倾泻,没什么风,只有聒噪的蝉在树叶间叫个不歇。
  林家大门敞开着,正屋里没人,蒋宜周叫了两声“秋叔”,才听到后院传来动静。
  后院里,林孝秋正坐在屋檐下的阴影里摘毛豆,旁边的筐里已经摘了半筐,脚边也堆着一堆毛豆秸秆。
  见蒋宜周从门口冒出个头来,林孝秋一愣,停下手里的活计:“怎么是你?”
  蒋宜周大大方方地走出来:“怎么不是我,这个村里还管你叫叔的帅哥除了我,还有谁?”
  说话间,把手里提着的几盒海参干、鲍鱼干、花胶和一大包当归放到一旁的竹凳上,坐到林孝秋对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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