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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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是各司其职地过完这一辈子,等到百年后也无需合葬,各自一捧灰撒向空中,才算重新获得了自由。
  “爸,你当时为什么要找他?”纪绪抱着双腿,湿润的掌心捂着眼睛,再次沾上雨水,“……他都是骗我的吗?”
  为什么还特意把办公室的那份协议改了,装作是经营权。
  明明每一句我爱你都那么真心实意,明明是Alpha的包容偏爱才让他逐渐放下芥蒂,明明盛弗桦对他也很好。
  明明……明明他都快以为自己能够拥有新的家人了。
  纪绪看向一旁笑得灿烂的萧父遗照,喃喃道:“他不是说每年都会和我一起来看你们吗?”
  Omega痛苦地想要将其他记忆都挖出来,后背冒着冷汗,却依旧无济于事。
  为什么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为什么关于来墓地的记忆他一点都没有。
  为什么记忆中的那份协议,他怎么也捉摸不透其中的详细文字。
  到底谁在骗他,是口口声声说着最爱他的萧沿礼,还是自己。
  这具身体成为了捏造谎言的帮凶,将Omega推入提前编织的美好乌托邦,再在某个瞬间,毫无征兆地打碎虚假的镜子,将丑陋的真实面赤裸裸地摆在纪绪面前。
  玻璃渣沾上心脏的血,染红了苍白的脸。
  不,不。
  萧沿礼怎么可能演得毫无破绽,除夕烟花下说的好好过,纪绪听得清清楚楚。这枚素戒自那天夜里从项链回归本职,如果他们不是真的相爱,又何必多此一举。
  “我应该问清楚,对吗?”纪绪声音沙哑,呜咽出声,“爸,我好想你。”
  墓园上空乌云满布,光线被厚重的云层完全遮挡,一滴水悄无声息地落在无名指的素戒上。
  轰隆乍响,阵雨倾盆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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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最喜欢的一章,两人对话的场景是某天突然想到的,考虑了很久纪绪会怎么回应萧沿礼的问候。在死对头面前认输,对于任何人来说都非常难,但纪绪不可能为了面子不去低头,又不能承认过得真的很差劲,因此想来想去,他只能憋出一句“不坏”。
  这个点其实参考了我读书时候学到的一种英语口语用法,当时我询问姐姐如果我想说我过得还行,除了justsoso还有没有别的说法,她说notbad—不坏、不错、还可以。
  因此一拍脑门决定就叫不坏债了。也许纪绪和萧沿礼之间的“债”其实也是不错的呢?
  第38章 笼中鸟
  景御府的客厅空旷无光,萧沿礼进门时下意识地紧张起来,但转瞬想起几个小时前,他跟纪绪打电话说公司有会要晚一点回,后者说了声好,语气并没有什么异样。这会儿也不早了,明天有课,Omega大概是先睡了。
  思及此处,萧沿礼没有急着回房间,就着微弱的月光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玄关处放着一把透明伞,看起来是临时买的,沾上的雨水还没有完全干。萧沿礼伸手碰了碰伞面,水珠落在他的食指间,又马上顺着指缝滑走。
  今天下午三点才开始下的雨,正巧是与祥栖资本会谈结束的时间,从公司回景御府不到一个小时,所以纪绪在离开济春之后,没有直接回家吗?
  萧沿礼闭眼仰靠在沙发背,家中寂静无声,半响,只听见他长叹了声气。
  他自知不该去时刻猜测纪绪的动向,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有自己的私人空间,也不必跟他人汇报或分享,但每每想到现在的纪绪会在某个瞬间对他失去兴趣,转而奔向更广阔有趣的世界,萧沿礼便感到一阵心绞。
  那份与纪曳签订的协议,对于曾经的纪绪来说是束缚,即便往后相爱也无法将其从记忆中抹去,因此他不愿告诉失忆的Omega,他们的婚姻是由白纸黑字开始的,甚至提前将抽屉里的备份阉割储存。
  但与之共存的,是萧沿礼也就此失去了名为“唯一必选项”的护身符,他们随时有可能离婚,他将毫无选择地再次成为混于无数人中握着末位号码牌的等客,希望心爱者能够给予他多一点目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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