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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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属于谁的?”
  “主人的。”他想也不想,“以后,都是主人的,永永远远,属于主人的。”
  岁初微愣,空气静默半晌,她才说:“以后……”
  踌躇一下,继续说,“喊我阿初吧。”
  “阿初。”他拖着长音笑起来,笑容里分外满足,低下头,低低地念了一遍,“阿初。”
  他带着笑意低沉的声线亲昵地喊着她的名字,温柔地像春日的清泉,在她心头缓缓流过。
  “阿初。”
  “阿初。”
  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声音里的笑意无法隐藏,赤裸真诚。
  直到听得岁初不耐烦了,瞪他:“别喊了。”
  她这次并不凶,没有吓到他,殷晚澄闭了嘴,不喊了,嘴角却轻轻扬起,认真地看向她。
  很奇怪,以前不是没人喊过她的名字,比如月昇,喊了几千年了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殷晚澄念出来的却偏偏不一样。
  不再是没有感情的两个字,不是一个代号,而是有血有肉、唯一的“阿初”。
  和“澄澄”是平等的。
  她懊恼地转过身,这不对,他们不该是平等的,她是要把他踩在脚底的。
  “不许……”正想纠正,却见他重新执笔,又在先前的纸上重新落了两个字——澄澄。
  澄澄和岁初两个名字并排在一起,相互依偎着,远比琴上刻上的两个字要清晰得多。
  原来这两个名字,如此般配。
  “澄澄是属于阿初的。”他说完,将写了名字的纸献宝似的放到她手心里,“永远都是阿初的。”
  岁初见惯了男人的好话,别人说什么海誓山盟说得信誓旦旦,守得住誓言的又有几人?拿着万两黄金捧到她面前说“永远”的,殷晚澄不是第一个,她向来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从殷晚澄嘴里说出来的“永远”,她有一瞬间的怔愣,莫名的,下意识便要信了。
  但他现在是个傻子,毫无神智下,他或许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只是为了讨好她。
  可他笑得太纯粹,几乎被他的笑容蛊惑了,岁初开口:“空口无凭,兴许哪一天就反悔了,我才不信。”
  “不反悔。”他又着急了,往她身边靠近几分,“怎样才能信我?要不,给我留记号吧?澄澄的身上,都可以留,这样,我就不能反悔了。”
  可是记号总会有消失的那一天,等他清醒,一定会反悔的。
  腰间有什么东西抵着,她一皱眉,将其毫不犹豫地抽出,是挂在她腰间死皮赖脸跟着她的红线又不安分了。
  它兴奋地探着脑袋,又往殷晚澄手臂上缠,岁初有些不高兴,这是见了殷晚澄兴奋得不知天高地厚了?
  她还没有缠过他的手臂呢!
  她把红线拽回来,气呼呼的打了死结,威胁道:“你再敢乱动,我烧不了你,我明日便去人间,随手找两个乞丐把你牵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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