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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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她回还,只见宝珞站在门外对她摇头,一旁还有裴济身边那些个婢子们,她只得垂立亦然。
  屋内,裴济厉声质问,“阿姊何故如此?竟瞒着我将人放走!”
  裴沅仍立在窗前,“不是我要如此,是你,你已经失了本心。”
  “自从弘儿那事后,你愈发偏执了,行事怪戾残暴,太重女色,长此以往,我裴氏百年基业,岂不是要毁在你手上?”
  “何况那项氏本是有夫之妇,又曾搭救于你,本是鸳鸯,何必要拆散人家,想来那被你下令悬于城墙之人,可是那项氏之夫?”
  裴沅见裴济神色不悦,也知自己所料不错。
  “伯渡,你已经走错了,不要一错再错……”
  她知道那项氏确是有些不同凡人,可这不是裴济就能将人掳来的缘由,何况她心又不在这里,强留不是长久之计。
  更甚的是,那项氏能乱了裴济的心,这于他,于裴氏,于冀州,都不是一个好事。
  尽是她也明白皆是凡人,便难免有七情六欲,可她还是不免要成为帮凶,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帮凶,灭掉裴济的私情。
  一个一州之主,决然不能被个人的私情蒙蔽了双眼。
  尽是她自己也不能全然阉割自我,尽是她当日也想着借项氏磨一磨裴济的性子,可此刻得见了裴济的偏执,她愈发明白送走项氏,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可裴济并不肯这般想,他握紧了拳头,压住心底渐生的烦躁,冷冷道,“什么项氏夫?有他在,料她也不敢再逃,李平已带人直去宛丘,沿路都颁布了告示,有沈家那小子在,不怕她不上钩。”
  说罢,挥袖离去。
  裴沅看着离去的裴济,不由得长叹了口气,看裴济如此自信,料那城墙上的人定是项氏的夫婿了,如今被握在裴济手中,想来那项氏是逃不出裴济的手掌心了。
  看着窗外渐沉的天色,裴沅下了令,“去接了谷妈妈,明儿再走罢。”
  -行了一夜,又是一天,直到上谷郡驿站,运送的车队才终于停了下来。
  为首的出示了文书,马匹货物一并入了驿站,一行人又纷纷开了房,颜霁见状,忙跟上前去,多要了一间房。
  这是她搭车时,曾与那店家提前说好的,一路上的食宿自费。
  颜霁背着包袱,带着那娄立一起上了二楼,出门在外,若非富贵人家,两人一间房,才属正常。
  否则,依着她一路上立的小贫人设就要塌房了。
  娄立,是途中颜霁给小乞儿取的名字。
  他幼时就随着城中的乞丐流落街头了,靠着讨饭度日,也不知自己家在哪里,姓甚名谁,便是连个照身帖也没有。此番能出了城来,倒是借着这出城的车队,浑水摸鱼跑了出来。
  “等会儿水送来了,你洗洗身子,再把这身衣衫换了。”
  颜霁把自己多买的那身衣衫拿给了娄立,此时天色已黑,途中又寻不见衣铺子,只得让他暂且收了身量,先换身干净衣衫才好,他身上那破烂烂的衣衫只能勉强蔽体,也不知穿了多久,袖子的棉花露在外面,想也是春冬时的了。
  安顿好娄立,自己则下了楼,要借驿站的笔墨一用。
  她手里那张空白的照身帖,要写了给娄立用,没有照身帖,他们走不了多远,随时都有可能被人拦下检查。
  一旦被人发现,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借了笔墨,颜霁回到房间,拿出那张空白的照身帖,坐在桌前,细细问了娄立写了。
  以防万一,两人照身帖上的信息表面上并没有什么关系,她的那张照身帖还是上次远山道长给的,写的是云益观山下的张庙村,给娄立写的是他们那儿附近的五塘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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