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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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涌起浓浓的失望,石子濯不知道为什么失望,他只是想着:纵然是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他也不该说出这句话。
  他明知我最在意此事,他难道一点也不在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口一点也不痛么?
  石子濯默然后退两步,利落罩上大氅,一言不发地往外走去。
  景俟也跟上来,石子濯在他出来前将门一关一锁:“等我回来。”
  “石子濯!”景俟重重拍了一下门,“混账!”
  “开门!”景俟在门后高声,“石子濯!景俟!”
  石子濯脚步一顿,除却和景俟互换身份的时候,今生已然很久没听过人叫他这个名字了。
  但他还是没有回头,吩咐一旁的侍卫:“不许放他出来。”
  侍卫一头雾水,不知道眼前这个究竟是谁,也只得稀里糊涂答应下来:“是。”
  石子濯去了正堂,季殊归正等在其中,面色不太好。
  石子濯开门见山:“季公子找本王何事?”
  季殊归看见他进来,脸色又白了三分,“扑通”一声跪地,不住哀求:“殿下,还请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对我父网开一面。”
  “往日的情分?”石子濯本就不虞,听了这话更是觉得可笑,“季公子,我是拿你当过朋友,不过那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季殊归根本没明白石子濯真正的意思,但他听出来事情没有什么回转的余地。但事到如今,季殊归也只得苦苦道:“殿下,我是对不起你,却从未想过害你。若是你能在陛下面前求求情,我父罪不至死啊!”
  石子濯没了耐心,他站起身来,连分给季殊归一个眼神都吝啬:“没想过害过我?季殊归,好叫你知道,我不是贤王,我是石子濯。”
  季殊归如坠冰窟,他想伸手拉石子濯,却被石子濯躲了过去。
  季殊归哭叫道:“石护卫,我同你也无冤无仇,还请你在贤王面前美言几句……”
  石子濯实在是懒得听了,他走出门去,向护卫道:“送客。”
  季殊归的哭喊越来越远,石子濯慢慢往卧房走,一边走一边想:季殊归此次前来,到时提醒了我,先前景俟取得景倬信任时,就是说他乃是石子濯,杀了贤王。这件事栾元魁也知道,加上有景倬的钤印,栾元魁方才相信景俟。但大婚之日,景俟激我出来,就是在天下人面前暴露了石子濯和景俟哪个都不曾死。诏狱中的景倬多半不知此事,但还躲藏在外的栾元魁不可能不知。
  景俟是要借此事让栾元魁觉得自己受到了蒙骗,从而担心诏狱中景倬的安危,故而提早劫狱?提早劫狱,心中慌乱,准备就不周全,就更容易将之拿下。
  这是说得通,却总觉得古里古怪。
  石子濯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卧房门前,屋内静悄悄的,门锁还好端端锁着,门口侍卫也说没有见景俟出来。
  石子濯却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推开房门,唤了一声:“景俟?”
  房中空无一人,一切如他走时那样,只有地道口开着,瓶中的梅花被折下来,放在地道口的木板上。
  这是景俟给他报的平安,也是一封决绝的信——我是自己走的,不必担心,也不必找。
  石子濯明白,想走的人,是留不住的。
  第58章 死在他怀
  那种古里古怪的感觉又涌上了石子濯的心头。
  他捡起了地道口的那支梅花, 或许是被雪打了一夜,那些花瓣不堪抖动,纷纷飘落在地。
  石子濯将光秃秃的花枝插|回花瓶,慢吞吞合上地道口, 在窗边枯坐了半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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