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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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子是侯府公子不错,可到底年轻,许多事看得不透彻,也不懂这世间也不止是保全自身一条路可走。
  若是要他王丰仪来筹谋……
  “官人,可是出事了?”王夫人从正厅后边走上前来,关切问道:“莫不是方才那位公子来闹事的?他颈上的疤好生骇人。”
  王丰仪忙制止夫人:“这话可别乱说,方才那位是侯府家的公子,他颈上的疤是前些日子外派的路上被匪徒伤的,陛下因着那道疤还赏了些东西慰问。”
  王夫人在另一边坐下,被王丰仪这么一解释,更为不解了,问道:“既是侯府公子,还是个承蒙圣眷的,来咱们府里拜访也是好事,官人你脸色怎会这样难看?”
  “是……咱们在尼姑庵里的那桩生意,出了差错。”王丰仪艰难说出了个中缘由。
  王夫人与王丰仪是一路扶持走过来的夫妻,他们婚嫁之时,王丰仪才考上进士,往后在官场上能走到何处还不得而知呢。
  能在那个时候嫁与他,王夫人的娘家也不是什么位高权重的家族,不过是个末流的文官之女。
  但好歹也是仔细教养出来的大家闺秀,礼教是一刻也没忘过的。
  此时听了夫君的解释,她竟尖叫出声:“什么!你!你说什么?”
  “别大惊小怪的,”王丰仪不耐地摁下她的叫声,“是出了点事,但还能转圜。你再这样大声喊着,马上让外头的乞丐都知晓了,咱们一家就等死吧!”
  王夫人咬了吓舌尖,勉强清醒了点,“夫君,这该如何是好?这……这可不是小事啊。”
  王丰仪不耐道:“我自然明白,眼下就是该想想,如何把这桩事糊弄过去。”
  他将先前陆箴所言大约说给王夫人听,她听罢即刻否定:“这万万不行,若是自首了,所有的错处都要压到夫君你一人身上,所有罪责怎能由你一人担了?这万万不可。”
  王丰仪本就动摇的心被同床共枕之人的话语一推,偏到另一边去了,嘴上还在犹豫着:“这……再让我考量考量。”
  “这还有什么好思虑的?”王夫人反倒不明白夫君的心思了,“夫君,若是你受了责罚,你要咱们这一家孤儿寡母如何是好?你不为了自己,也该为了孩子想想啊。”
  “话是这么说,但脱罪哪那么容易。”
  连陆箴都能顺藤摸瓜找到他这儿,旁的人恐怕无需多久就能发觉尼姑庵那桩生意背后的人是他,静慧师太人长了嘴,想说什么也不是他能操纵的。
  王夫人也暂时无言,丈夫的生意她是知道几分的,虽说法子不算厚道,但毕竟是为了他们这一家子的生计。
  要是没那生意里来的外快,仅凭区区七品官的俸禄,他们家哪能喝上那样好的茶?
  此时出了这样的事,谁都始料未及,但好歹眼下尚有转圜之地,该如何脱罪……
  “夫君,”王夫人忽地记起,“咱们这桩生意,起初是大哥牵线的吧?”
  经她一提,王丰仪也记起来了。
  王丰仪的大哥在年轻时也和王丰仪一道试过科举,王丰仪中举入仕为官,他大哥却三次落榜。
  清楚自己不是读书的料之后,他大哥为补贴家用,便一心从事商道。
  做了布料生意几年,也算攒下了些家底。
  起初这桩生意是静慧师太找上了王丰仪的大哥,想着与商贾之人一同料理也方便些。
  是他们生意起始没分寸,让尼姑庵里一个小姑娘跑了出来,虎头虎脑的也不知避讳,一头告到他这个通判这儿了。
  此时王丰仪那位大哥特意来求他,让他将此事掩埋过去,因着兄弟情意,王丰仪帮他办了此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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