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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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不要提言修聿此时还受着伤,伤口里血不停地往外流,他们不知何时才能走出去医治。
  言修聿阖着眼喃喃说:“以往也有过这样的事,怕自然是怕的······但害怕只会拖累人,谨慎小心些,活下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她说得轻松自在,似乎在言修聿看来,被刺客追杀和买菜买到烂菜是一档子事,只需多加小心便万事大吉了。
  月色透过枝丫照进山洞中,朦胧的银光在言修聿的侧颜上划过,她的面容苍白如纸,流失的血将她身上的血气都带走了。
  陆箴心下猜测她状况不妙,捧起言修聿的脸一声声呼唤她:“阿聿,阿聿,醒醒,还不能睡。”
  “嗯······没睡······”言修聿挣不开眼,倚在陆箴胸口有气无力地回应他:“我有些······撑不住······”
  “阿聿,你听我说,”陆箴将言修聿抱进怀里,在她耳畔一字一句同她说:“我母亲就是在山野间被山贼所伤,她命丧于荒野之间,我没能留下她,可我想留住你。你不该此时此地丧命,那座院子还等着你回去,我还在这等着你······”
  后边的话言修聿听不清了,耳畔的声音越发遥远,直至她彻底听不见旁人的动静。
  第二十一章 分别
  言修聿再度清醒时,天早已大亮了,她从陌生的床榻上坐起身,细细端详了四周——这间卧房仅有床铺桌椅,毫无旁人住过的痕迹,却干净整洁,言修聿心下猜测这大抵是哪家客栈。
  房门从外边被推开,陆箴从外边走进来,手里捧着碗汤药,进门后见到清醒的言修聿,他面上流露出喜色,连忙将手中的碗搁在桌边,快步走到床边问道:“醒了?身上可还有不舒坦的?”
  言修聿握了握受伤的手,伤口早已被包扎好,上过药后也不大能觉出痛,想来医师还是费了些心思的。
  “我一切都好,伤口也不痛了。”让陆箴放心后言修聿问道:“我们到哪了?
  陆箴替她掖了掖被子,将他们昨夜的经历一五一十说了:“昨夜你昏迷之后我不敢继续藏着,也不敢将你交予旁人,我便去山下猎户那借了一匹马,骑着马带着你到了隔壁镇,在这间客栈住了一夜。也是赶巧了,隔壁卧房住的就是医师,我请他帮你治了伤。”
  寥寥几句盖过了他昨夜经历的事,陆箴没说他一路上心惊胆战,也没说被客栈店家屡屡拒之门外,更没有提及在隔壁医师的白眼下不停赔笑。
  只要他们如今安然无恙,那便足矣了。
  他的话乍听下来并无大碍,昨夜言修聿想的也是暂避锋芒,与其冒险回院子里不如先到外边躲躲。
  可仔细想想,陆箴的话里有几个缺陷。
  “猎户家里,有马吗?”言修聿茫然问道,她印象里山脚猎户家是没养过马的。
  此话一出,陆箴的神情也颇有些微妙,他说的话却坚定无比:“有的,夜里拜访打扰了他们,我特意留了些物品抵押才把马借走。”
  “原是如此······”言修聿羞赧一笑,“我以为你是借了他们家的驴子将我驮来这的。”
  陆箴听了呵呵一笑,他自然不会告诉言修聿猎户家只有驴子,他确实是借了他们家的驴将她驮来这的。
  被驴子驮的滋味不好受,被驴子尾巴拍脸更不好受,还是别让言修聿知晓了。
  为了避开她追问,陆箴连忙说起了旁的事:“我想着咱们先在这附近躲几日,不妨等事态平息了再回院子里。”
  只是眼下不清楚那队刺客安的是什么心,若只是刺探他是否还活着,那倒是还能拖延,若是见不到他的尸首不罢休,那就难脱身了。
  就他们昨晚的架势来看,是冲着取他命来的,想摆脱他们怕没那么简单。
  言修聿也想到了这点,她担忧道:“回去怕是不大安全吧,万一刺客们守株待兔,到时候就是咱们自投罗网了。”
  “可眼下也无处可去,只能静观其变。”
  “倒也未必,”言修聿抬眸认真地同陆箴说:“我在南边认识一些朋友,咱们可以连赶几天路去那边暂避风头,路上小心些,尽量躲开刺客,也算是一个办法。”
  这法子与背井离乡无异,陆箴的顾虑比言修聿更多:“是个办法,可路上的盘缠从哪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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