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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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琴?”曾伯渊突然侧头:“她去做什么?”
  “先生似乎很喜欢夫人的手艺,别人做的饭菜他都不甚享用过。唯独四夫人的饭菜,他吃得精光。”
  曾伯渊鼻尖冷哼一声:“我平日里倒没看出这二人关系能亲近至此。”
  第五卷 第4章
  “依大人所令,目前为关梨青一案作证的七人均暂扣县衙牢狱内。”
  “可是完全分开关押?”曾伯渊放下手中把玩的玉雕。
  “是,每一个人都分开关在不同牢笼里,我们依照大人吩咐将牢狱中最后的油灯也熄了,令他们一直在黑暗中,也无法和彼此说话。”
  “很好。”曾伯渊颔首,这是姬明荣在信函中所交代的事,他虽不明其意,但也全然办妥。他转头从书房回到后院,暮色暗沉,从后院拱门处闪出一个纤瘦的背影,她走得极快,粉绸缎带在身后如薄翼飞起。县令胖乎乎的脸上浮现出一层微妙的神情来。
  负责照顾傅元的衙役都知道,傅先生一直被关在县衙一处客房中,终日哼哼唧唧,不知所言地低语,唯独县令四夫人冷琴带食盒来探他时,才会变成正常人安静地享用饭食。因此虽然傅元已疯,衙役们也不敢对他有丝毫地怠慢。那日四夫人刚刚进入客房不久,衙役们就见县令大人快步前来,他脚步放得极轻,将肥嘟嘟的手指竖在嘴前阻止了衙役请安。他轻手轻脚地靠近客房木门,将耳朵贴到门缝上。
  木门突然拉开,曾伯渊一个踉跄就摔了进去。
  “夫君,你为何在此处?”拿着食盒的冷琴诧异道:“你也是来看傅先生么?”曾伯渊哎哟哎哟地上爬起来,揉着被摔得青疼的额头,厉声斥责道:“小混账,你突然开门做甚?”
  “我给傅先生送完饭,正要将食盒拿回厨房。”冷琴一脸天真:“不知夫君也会来,否则就邀在一起了。夫君如此关心先生,为何不放先生回家休养?我们安排医官妥善照看就是。”
  曾伯渊瞥了墙角抱着一只饭碗狼吞虎咽的傅元:“他还没好转,我也不能就这样放他离去,此人疯疯癫癫若是出去说出些事来,怕会难以收场。”
  “今日傅先生的家人来问,说先生和夫人都好几日不着家,我以先生有私密公务要处理先将他们打发过去了。”
  “你处理得很好。”曾伯渊颔首道:“既然他只愿享用你的手艺,那就还是劳烦琴儿暂且照顾先生,我近日或有其他公务需忙碌。”说罢他转身在暮色中离去。
  码头商船爆炸一事还不曾有任何线索,曾伯渊思忖,谁能在潮阳县找到这样多的硝石可用?想到此处,他直奔县衙工房,工房是负责潮阳县开山修路之事,所存硝石最多。工房吏官一脸惊疑:“大人,我们今年并没有开山修路之事,因此也不曾用到过什么硝石。”
  “就算暂时用不到,也会否有往年的存货在库房中?”
  吏官转身从堆积如山的公文中找出一卷案卷来,仔细核对之后说:“的确是有的,三年前潮阳县曾劈山开路,所剩硝石十斤二两,硫磺三十五斤,均存放在工房地窖内,由库房衙役保管。”
  “无人取用过?”
  “从案卷记录上看,无人。”
  “你随我去查看。”曾伯渊道。
  看管库房的衙役按案卷所记录翻找一番之后,却大汗淋漓:“大人,这案卷中的硝石与硫磺几日前还在此处,今天不知去了何处。”
  吏官也浑身冷汗,战战兢兢道:“大人,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也许是兵房取了去用衙役忘记登记?”
  “混账东西!几十斤的药粉并非细物,放在库房中居然能被人偷走而不自知?!”曾伯渊怒道:“出入县衙库房均会有记录,你去把十天内出入过库房的名册找出来!”
  曾伯渊夜里才回到后院,二夫人子瑶为他端来饭食,言语中颇有心疼的意味:“大人这几日劳碌过甚,怎么才吃几口就放下碗筷了。若是劳累那更需多吃一些才行。”
  “夫人,你说到底是什么人能轻易从县衙库房中偷出药粉,又会想要炸船杀害一个死囚?”
  “大人,既然已经是死囚,又何必多此一举?”子瑶道:“也许炸船是有其他目的呢?至于从县衙的库房中偷东西么,那自然是对县衙极为熟悉之人才易做到。”
  “不可能有其他目的,当时船上只有女子一名,清水吃食数坛。虽然那女子是用来代替死囚上船——”曾伯渊摇头道,说到此处他突然一愣:“但也不可能有别人知道囚犯被替换之事啊?”
  冷琴将食盒拿回庖房,她遥看天边月色朦胧,显然陷入了莫名的沉思中。突然远处传来急切脚步声,冷琴脸色一变,走出庖房,迎面来了一队持剑捕快,为首的正是自己那生得圆滚肥润的夫婿曾伯渊。
  “大人。”冷琴俯身行了一礼,神色淡然:“可是来拿我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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