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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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茶壶中无毒,毒又是如何进入茶盏的?
  她正思忖着,门外突闪现一个腰肢曼妙的人影,一碧色半透笼纱长袍,在岭南赤日炎炎下依然能肌肤胜雪,容色绝丽,正是昨夜出现在禅房门前的秦抒娘。
  “你不用看了,我猜茶盏原本是无毒的。昨晚隋小娘子曾开着窗在书案前写案卷,我在院中捕捉萤火虫时曾见她停下用过好几回茶,后来院中几名小娘子在嬉闹声音过大,许是打扰了她做事,她才关上了窗户。”秦抒娘说道。
  “那她是因何中毒?为何昨夜茶盏中又有异味?”徐春莺问道:“这书案上也不见任何纸卷,难不成是被人偷走?”
  “也许是她在用茶的时候也服下了别的什么东西,那东西自然而然溶解了一些在没饮尽的茶水里。”秦抒娘走到床边的一只皮箱前:“她气绝身亡时我们几人都是在第一时间内赶到的。你看这禅房里的家具就这一两件,能放书卷的地方也只有这皮箱,因此我猜测昨晚她是先将书写过的案卷放在了这皮箱里,并非是被人拿走了。”说罢,她在那只黑色皮箱前蹲下来,用手拍了拍皮箱上的铁锁:“皮箱的钥匙多半是在她身上。”
  “我这就去找。”徐春莺说罢掉头走向右院。
  这厢徐春莺刚离开,老鸨孙娘就跟进了禅房,阴阳怪气地看着秦抒娘:“别怪我没提醒你,将军令我将你卖来岭南就是因为你平时太爱出风头闲不住所致。”
  “你急什么?”秦抒娘一手轻抖身上碧绿笼纱长袍,冷冷地撇了老鸨一眼:“你不用将我看得这样紧,现在这云门寺好比一座牢狱,你我都插翅难飞。好耐我现在做任何事也不会连累到你。等到了广州,你就能甩掉我回你的长安去。”
  “你知道就好,原本好好的平康坊花魁你不做,若是再节外生枝你可不能怨我对你无情。”说罢老鸨一脸愤慨地走了出去。
  隋秋风的遗体就与宁水仙并排放在一起,两人身上各自盖着一卷芦席,禅房的空气中隐约浮动着极淡的尸臭,徐春莺从怀中掏出手绢来捂住鼻子,用另外一只手在隋秋风的身上上下摸索,却什么东西都没找到。
  她走出禅房,问站守在院子前的僧人:“刚才可有人来过这里?”
  “是的,刚才左院中有一位男施主跟随送隋娘子尸首的师兄们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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