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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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是有意和霍听撒火,只是内心太过悲痛,说完那句话就别开脸不吱声了。
  比起亲人的离开,守不住她来过的痕迹更令人伤心。
  这件事是霍听十几岁时最无力的事情之一。
  前年二姨夫去世的时候,杨雪梅没钱,只买了一个单墓。
  刘妙妙把父亲的墓迁过来,多花了点钱买了个双穴墓,让父母死后依旧可以住在一起。
  墓碑上刻着父母的姓名以及生辰八字,子女那一栏,儿子是霍听,女儿是刘妙妙。
  五一最后一天,锦城小雨,霍听和刘妙妙就着雨烧纸,或许是杨雪梅他们一辈子穷惯了,黄纸烧得可旺了,呼呼上天,像被无形的大手接住了。
  两人依次给他们磕了三个头,裹着晚春的雨,离开了墓园。
  刘妙妙在公路口和霍听道别,霍听问她有什么想法,她说不知道。
  “我只是不想再为钱活着了。”
  风和着细雨飘过来,她的眼睛湿润而清澈,“我要去做让我快乐的事。”
  巴士在他们面前停下,刘妙妙和霍听说再见,上了车。
  霍听站在原地,看着巴士渐行渐远,他的姐姐走向了新生活,他为她感到高兴。
  一整个五月,霍听忙得脚不沾地,他多接了一个活,教一个两三岁小孩钢琴。是被他教的一孩子家长介绍去的,一小时比课业辅导贵五十。
  霍听很久没有碰钢琴了,小孩也很乖,这课他上的很开心。
  他这个月很少去工作室排练,说是没时间说得通,不想和某人碰上面的想法也有。
  他只出现在乐队的演出上,单娴静为此在qq上骂了他好几次,霍听一味道歉,该不来还是不来。
  终于,在霍听拒绝了单娴静第n次的乐队聚餐后,单娴静当场发飙,摔了手机,问坐在她旁边的岑林:“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女人的直觉就是这么可怕。
  岑林躺在太子座上玩单机游戏,立马说:“没有。”
  “我还没说是谁!”
  岑林无语,在单娴静的瞪视下,终于从手机上抬起头,慢吞吞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自从上次在医院和霍听彻底说开后,岑林再也没有凑到人家面前自讨没趣了。
  他把霍听那天说的话反复咀嚼,如果霍听单说他勉强就算了,岑林愿意为霍听勉强,但他说的是,让岑林不要勉强他。
  岑林怎么忍心让霍听为难。
  他只有放弃这一条路可以选。
  其实那天听霍听说完那段话,他也有话想说。
  他想说,霍听不是丧门星,就算他是,他也不会害怕被“丧”到,他想让霍听不要那么有压力,和他在一起只需要开心,他可以给霍听百分之一百的开心。
  还有很多类似的真心话,或许在那个场景下会显得苍白,但过了那个时候,便再也没有说出口的时机。
  他们没有办法做恋人,也没有办法做朋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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