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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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沈淮序气定神闲地给自己煮茶,“这不是晚些得派人送你们两个回去么?”
  想起一会儿要干什么,他说得理直气壮,“总不能三个人一起醉了。”
  许涣拉住谢楷,同他碰了个杯,“哎,老沈是有女儿的人了,养养生,很正常。”
  谢楷端着酒杯一饮而尽,倒进沙发里,听到这话,含糊不明地说:“你说这日子真快啊。”
  时间当真是个磋磨人的东西。
  当年还能在胡同的酒吧里喝酒闲聊的那几个人,成家的成家,接班的接班。
  人生总是公平的,既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也相应地付出了应有的代驾。
  “你说一眨眼,陆灕就这么大了。”谢楷胡乱地笔画着,“以前刚出生时抱在怀里,我都生怕摔着了,那就交代在医院了。”
  谢楷的酒量不算好,半瓶红酒下肚,什么陈年旧事都给吐了出来,“我下头还有个亲妹妹啊,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沈淮序:“……”
  他挪了挪身子,狠狠地拍了拍许涣,“你呢,我以为沈淮序真能喊你一声姐夫。”
  “你说你这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捡回一条命,怎么回来这么久了,还没个动静。”谢楷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哭嚎了两声,“你都不知道那时候说你在国外失踪了,我有多伤心。”
  “……”许涣的指节捏着高脚杯晃了晃,酒红色的液体在杯壁上划出一道痕迹,他咽动了下喉结,自动忽略他后半句话,下垂的眼睫轻颤着,遮住眼角的湿漉,他在寂寥的客厅低缓地叹了口气,“是我对不起她。”
  -
  窗外的风呼啸着,像是无数细密的鼓槌,带动着园子里的海棠枝桠,凶猛地敲击着别墅巨大的玻璃幕墙。
  陆灕正在自己的房间恬静地睡着了。
  陆元昭蜷在临窗的软榻上,翻看今日寻来的文献,满腔心思却像被风吹乱的纸张,一个字也读不进去。
  一看到暖光灯下的白纸,她便不由自主地想起在储藏室里,那个失控的吻。
  或许是从小到大的自尊使然,让陆元昭压根没想到,自己会已经离婚一年的前夫起了异常反应。
  而她提出离婚的缘由,有百分之八十是因为,在日复一日的等待里,将她对沈淮序生出的那点好感消磨得赶紧。
  她不想再像个弃妇一样等沈淮序回国,更不想再去经营一段丧偶式婚姻。
  陆灕跟着母亲会过得很好,而她作为自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大小姐,也不缺沈淮序那二两银子。
  明明当年在纽约,让他签署离婚协议被丢到床上时,还能跟只死鱼一样一动不动只为了能让他冷静。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陆元昭也不知道。
  她也疑惑自己对沈淮序这一丝莫名其妙的依赖从何而来,为了查明缘由,她将沈淮序回国这半个月来的时间轴仔仔细细地捋了一遍。
  是从那夜齐祺同自己说,沈淮序为了南下,放弃了继承权开始的?
  她未能理清思路,便听到榻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是家里的座机,楼下的阿姨在客厅,给她打了个电话。
  “小姐。”电话那头“有个男人在门口说想进来借宿,说家里断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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