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3)
是把好琴。
熟练的指法落入沈淮序眼底,他意外道:“你会琴?”
“略懂皮毛吧。”陆元昭拨弄了下琴弦,“我不擅长这个,对音乐的造诣没有我姐姐那么好。”
“你姐姐?”沈淮序挑眉,心道陆元昭说的是哪位姐姐,齐祺吗?他对齐祺的事不感兴趣,不过陆元昭难得对他放下戒备说些什么,他自然会洗耳恭听。
“嗯,我姐姐,她琵琶弹得很好,就是可惜最后没走专业的道路。”陆元昭说起这事还满脸遗憾。
“为什么?”
“我姑姑对我姐姐期望很大,觉得她该去走另一条路。”
哦,姑姑的女儿,那估计说的就是齐祺了。
沈淮序只听了前半句,就已经猜到了结局,意料之中的事,在这个圈子里,从小到大随心所欲地发展些爱好倒也无妨,可真到了要挑大梁的节骨眼,还是得老老实实地走家里给安排的路,一个个去接手各家的产业。
悬顶之剑时刻挂于头顶,一步行差踏错可能就是步步错,与其成为众人口中败坏家底的不肖子孙,多数人倒宁愿在父母庇护下做个闲散子弟。
只可惜在这个圈子里,大多数人都没有选择权。
“没有,她去国外读了商科。”陆元昭说:“其实我姐姐最想去去的是外院,其次才是去央音学民乐。”
陆元昭看着沈淮序认真倾听的模样,才发觉自己今晚的话有些太密了些,她笑了笑,问:“这两个专业是不是相差很大。”
“没有。”
沈淮序揽过她,下巴靠在她的肩头,陆元昭打眼朝他看去,见他眼眸深深地盯着她瞧,也不说什么,心里顿时有了谱,笑道:“这样看我做什么?难不成想听我弹?”
沈淮序倚着花梨木琴桌,看陆元昭的指尖抚过琴弦,“就弹一曲,行不行?”
“我学得不精,不是专业的。”陆元昭怂了下肩,让他把下巴挪开,指尖已落在弦上,想着今天是沈淮序生日,还是依他一回好了。
她勾着唇朝他笑,“这儿点不了歌,给你弹曲高山流水贺你三十。”
沈淮序也跟着扬了扬眉,只当没听见她话里在笑自己老,屈指叩了叩琴腹内的朱砂款识,尾音黏在她发间白茶香里,“那我耳听心受。”
陆元昭没应声,食指推起七弦,无名指在十徽轻揉。
她抚琴的模样很好看,指尖像松涛掠过冰封的弦索。
该是下了不少功夫的。
琴声的尾音消失在突然贴近的呼吸间,在最后一个音节落定时,沈淮序贴上她的背,一双大手缠住她的腰,呼吸间蒸腾的热气扫过她后颈。
陆元昭听见他喉结咽动的声音,混着衣袖摩擦的窸窣,明白这是夜雨将至的前兆。
“不行。”陆元昭推开他的胸膛,虽说她收着力道,可怎么看都有点欲拒还迎的意味在。
沈淮序止住了动作,吮弄她的锁骨,像是在宣纸上绘蜡梅,用朱砂印出几撮红痕,他的嗓音沙哑,在她耳边问:“生理期?”
“不是。”陆元昭总不能说自己疑似怀孕了,只能假装疲倦道:“最近忙毕业,有点累了。”
沈淮序笑了,扶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压倒软塌上,“那你躺好。”
“你干什…”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