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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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浑身的血液骤冷,刚想开口把那个不知死活的蠢货喊回来时,谢渁已经笑呵呵的挥手朝石溪跑过去了。
  石溪想练他,不是一天两天了,也是听自己说谢渁是尤辜雪的护卫,他很是不屑,这样的废物也能当护卫?
  果不其然,没几下,谢渁就鼻青脸肿的往余旧的身后躲,大骂石溪是疯子,他只是想打声招呼,结果这人上来就给他一拳。
  石溪却满不在乎,长枪一出,还要接着来,连余旧阻拦都不起作用,谢渁撒腿就跑。
  石溪大声呵斥:“哪里跑?!你给我站住,怂货!”
  两人你追我赶,又都是练家子,险些撞翻了余旧和管家才置办好,准备存入库房的酒,余旧第一次被气的破口大骂:“混账东西!要打滚出去打!弄翻了酒,小心东家扒了你们的皮!”
  话音刚落,两人的动作明显收敛了一些,可是拐出了墙角后,就又开始了。
  侯府的占地面积比煦阳居大多了,后院有一处花园,那里也开垦出来了一片小园子,专门种植些瓜果蔬菜的,尤辜雪前些天让人搭了个葡萄架子,在下方还弄了一张竹编的凉床,在这炎炎夏日,看起来清爽的很。
  原本风灵均划给他的这个侯府,其实大多数的摆设都是挺中规中矩的,直到尤辜雪来了,就都变了。
  她除了前厅和堂前没有动手以外,其他的都给他改了个遍,又是花又是草的,但不得不说,比刚开始那种死板的样子看起来是温馨多了。
  燕熹从外头进书房时,就瞥见那边睡着了的人,处于夏季的原因,屋内的卧榻摆在了背光处的窗边,但炎热还是一样的炎热。
  请客是要给请帖的,这请帖自然也是要主人家亲自写的,再加上朝中的文武百官实在是多,燕熹觉得麻烦,这也是他从不设宴的原因。
  但也不是不可代笔,只有那些重要的客人,才会由主人家亲自执笔,尤辜雪挑了几份出来,想让燕熹写,他拒绝了。
  知道他不喜欢这些事,能让她指挥来指挥去的,也算是一种进步了,尤辜雪也就没有强求,索性自己动手。
  可是请帖上的用语,尤辜雪不太会组织,毕竟她还是不那么能适应那种文邹邹的说话方式,就这么咬着笔,思忖了半天,然后成功的入眠了。
  素白的小脸贴在请柬上,那些还没干透的墨迹被汗水洇湿,成功的染在了脸颊上。
  有一滴墨水染上了唇角,有些痒,她迷迷糊糊间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当即皱起了一张脸,墨汁是苦的,味道不好,她被苦醒了,这一幕逗得燕熹笑了出来。
  被嘲笑的尤辜雪满心的不悦,她抓起案几上的一封请帖扔了过去。
  “笑什么笑?你还有脸笑?”
  要不是他懒,她也用不着被这些遣词造句所困。
  燕熹抬手就接住了她扔过来砸他的请帖,默默的放在书案上,倒了一杯茶后,对她招手:“来。”
  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尤辜雪也不抵触,下了塌,看鞋早就被她踢的远,也就算了,光着脚心踩地走了过去,也凉快,但语气有些蔫巴巴的:“干什么?”
  燕熹掏出帕子,沾湿了些茶水,而后虎口不轻不重的箍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动作轻柔的擦去那些墨汁。
  “先前于恩行的事还没有闹完,如今我就算是封侯了,也是一样不受待见,阿雪,你这封请帖哪怕是给出去,也不一定会有人来的,何苦自讨没趣?”
  这件事是她心里永远的刺,指尖抚上他的眼角,尤辜雪柔声道:“没事,风灵均答应了会来,就不怕他们不来,我的面子,比天大。”
  他对风灵均不算客气的,可好歹也不会怎么忤逆他,但尤辜雪不一样,据说这几日早朝,她因为过分追求公正,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呛风灵均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不仅如此,尤辜雪谁都呛,除了她爹,她都呛过。
  尤旬都快被吓破了胆,就差拿针把她的嘴巴缝上了。
  关键是,她上一刻还在呛风灵均,下一刻就邀请人家来家里做客,最有意思的是,风灵均还答应了。
  指关节敲了一下她的额头,燕熹嗔怪道:“他是皇帝,你少针对他。”
  风灵均纵使真的最后弑父,可其实骨子里的东西是不会变的,他要救唯一的亲人,就必须这么干,这或许是他这辈子能做的最叛逆的事,风有川应该到死都想不通,他精心培养的儿子,会成为杀他的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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