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3)
芳枝没那些胡乱心思,见他这副不太对劲的模样,心想:这看也看过,摸也摸过,他怎么这般神色?难不成是病了?
随即,她抬起手覆上他额间探量着体温,关心道:“是昨天夜里受寒了么,阿廷哥哥你的脸好红好红,耳朵也是。”
她不说还好,一出声,邵明廷感觉自己的心慌得都快四分五裂了,他想:不能在这样下去了,他需要冷静,对,冷静。
慌乱间,他狼狈翻身,将一旁的被子快速扯来,再次将女娘裹了起来。
速度之快,等芳枝反应过来已经下意识在被里挣扎了,更叫她奇怪的是,刚才不是在谈叫他咬回来解气的事吗,他怎么又把自己裹了起来?
“你干嘛,放我出去。”芳枝两只手撑着被子忿忿道。
知晓她惯会作乱,邵明廷绝不会叫她从中逃脱,两只大手将她缚在怀中压着声道:“不许动了……”
挣扎好一会儿也松不开半分,芳枝只觉男人的力气大极了,气喘吁吁地脱了力,又憋屈地说道:“热……”
炎炎夏日,纵使在清晨,一层被加上一个火炉似的胸膛,芳枝也觉热浪滚滚,额间不知不觉已发了一层细汗。
邵明廷也瞧见了,可丝毫不敢松手,他实在怕见她那光溜溜似的身子。
“你放开…放开…放开……”
对女娘的呼声充耳不闻,邵明廷阖目静心之际,忽闻门外响起了叩门声,随即听到:“我听见说话声了,幺妹幺妹夫起了吧,我给幺妹拿了身干净衣裳来。”
这话无疑是天降甘露,邵明廷匆匆下榻,走到门前时将衣裳整理一番,随即开门拿着衣裳道了谢。
转身回房,只见女娘掀开被不停扑扇着热意,对上目光还不忘睨了他一眼。
邵明廷自知理亏,却不敢在房中停留半分,搁下衣裳后便匆匆逃了。
第24章 辞别“过些日子我还回来!”
望着男人匆匆而去的身影,芳枝瞧出了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一时没想明白他这番反应,随手捞起身旁的衣裳穿了起来,窸窸窣窣一阵声响止了后,她便规规矩矩地坐在了榻边。
一个人待在屋里也无事可做,她低头察看起自己的脚伤,只见脚踝处仍高高肿立着,因昨天夜里抹了药酒的缘故,能看出消下了一些,不过瞧着还是有些吓人。
打量脚伤之际,另一头夺门而出的男人已从院中收下晾了一夜的衣裳,察觉到握在手心的衣边还有些湿润,继而转身进了灶房。
一进门,邵明廷便与拿着帕子抹脸的姚父对上了视线,见此,他率先问好道:“阿爷。”
“哎,明廷。”姚老汉应着声,在水盆里搓拧着帕子瞧向他,“是来打水还是拿饭?要用盆的话我正好洗好了。”
打水用饭是要的,可当下之急,他应先将衣裳换了才是。
见姚父匆匆将洗脸水倒入架子一旁的木桶里,随即向他递来空盆,他摆手解释道:“阿爷,是我昨夜洗的衣裳摸着还有些润手,我想将它烤一烤。”
“哦哟清早露气重,湿衣裳可穿不得!柴灶里还生着火,支根棍子架在灶口前吧,这样烘得快!”
姚老汉说完,随即又问道:“幺妹起了吧,她那脚抹了药酒可有好些?”
方才他逃得急,还不曾察看女娘的脚伤情况,此时被问起,也不敢随意唬弄长辈,只得先安抚道:“小枝已起身,她昨日扭了脚,踝处瞧着是有些肿,我想一时半会儿应当消不下的,阿爷放心,过会儿回屋,我再替她抹药酒揉一揉脚。”
姚老汉听了仍有些忧心,朝屋外瞧了一眼天色,随即说道:“那好,我和大妹二妹这会儿得出门一趟,你和幺妹在家好生用饭,若是有事,叫芳林那臭小子去田里知会一声就是。”
一行人出门没多久,灶前的衣裳也烘烤得差不多了,将自己一身装束收拾好后,邵明廷便打了水往屋中走去。
念及女娘的脚伤,早间要做的一干事,邵明廷都让她在屋里完成,洗漱,用饭,甚至抹药酒,他亲力亲为,丝毫不见那会儿晨起时的慌乱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