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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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不循低睨了两眼门口正在打瞌睡的丫头,竟有心思想,秦锦瑟还是老样子,除了追着男人跑,还是什么都不会,既不会管账,操持中馈,也不会琴棋书画,更遑论拿捏下人。
  香幔重重叠叠,天水碧色,清新脱俗,卷帘绞纱更是被外头商行炒到千金一匹,她倒是个奢靡的。
  姨母去京都查探云家覆灭的始末去了,应是要一段时日才回来,现下他在这闺房中,杀了秦锦瑟,应当也不会有人察觉,毕竟这女人有弱症,时不时就犯病,只要他手脚够利落,就不会有人看出来。
  上辈子他应当是十六岁上下才被姨母接到秦家,身子都被那毒妇糟践得差极了,胃部患下重症,后来到了秦家后,才好了些。
  不过却遇上了秦锦瑟,此女犹如蠢猪投胎,空有一副精明娇美的皮相,实则又愚又痴,心肠还十足坏,心情一有不愉便拿鞭子抽人,冬日叫人下池子给她捉鲤鱼,说是补身体,夏日不许他去学堂念书,让他去捉什么萤虫,来讨其他公子哥欢心她总是能做些不合时宜又自降身价的事儿,最可笑的是,无论男女贵贱,她便只看人家一张脸,当真是草包。
  光是这些,他倒是也能看在姨母面上,饶过她,不过后面她竟然听信某个俊俏举子的话,断了他右臂,只因若是他下场参考,那举子便拿不到案首,便起了心思毁了他。
  后来他数次想取了这罗刹女狗命,却又顾念姨母的再造之恩,饶过她了。
  只是当他后来步步高升,这罗刹女竟将那种眼神落到他身上,真是将他恶心坏了。
  姨母被逼无奈来说是让他给了贵妾的名分也好,他笑了,既然这罗刹女要到他府上送死,自然无不从。
  机缘巧合下,他还发现这女人不是姨母亲生的孩子,不过是只插着凤凰羽的鸠鸟,当真是,大快人心!这样他便不必再顾及姨母了。
  不过可惜,还没过门,这恶女便弱症渐重,死之前她还是高门千金,走得快活轻松,虽然后来将此女挖出来鞭尸了一番,不过没有亲自动手要她命,还是叫他抱憾良久。
  修长泛白的手指抚上那细白脖颈,只要他一用力,这个上辈子折磨自己多年的女人,就会立马死个干净,想到这儿,韦不循浑身涌上一阵毛骨悚然的兴奋感,两个眼珠子隐隐泛红,比在朝堂翻云覆雨,掌握权势更来得刺激。
  杀了这个女人是上辈子的夙愿,她却先死了,这辈子他终于可以如愿了。
  却听见一声嘤咛,不知是不是衾被太厚,秦锦瑟玉足一踢,便露出半个身子在外头,熹微灯光摇曳,韦不循还当她是醒了,有一丝稍纵即逝的慌乱,毕竟现下他还是那个寄住在姨母府上的落魄表少爷,不是权势滔天深得圣恩的韦相。
  不过要是这个女人睁开眼,亲眼看着自己被他掐死一定更有意思,这么一想,韦不循呼吸急促起来。
  接着他镇定下心神,正准备收紧十指,借着烛火看去,却发现她压根没醒,不由有几分可惜,视线下移,入目的是一片瓷白香腻的肌肤,说是冰肌玉骨也不过,甚至可以瞥见肚兜未曾遮完的雪峰香团,兀地僵住了,眼神复杂起来,这罗刹女当真□□,夜里歇息竟不穿寝衣,只着肚兜裸_身而睡。
  这一愣神的犹豫,让韦不循错失亲手杀掉秦锦瑟的良机。
  外头打瞌睡的丫头似乎有精神了,悄悄摸摸进来将快要熄灭的烛火,剪了剪灯芯,重新续上。
  睡眼惺忪间,春桃瞥见小姐床榻帷幔内似有人影晃动,难道是小姐醒了?春桃揉了揉眼睛,小声喊道:小姐,小姐?
  韦不循没料到已经被迷香迷昏的丫鬟,又醒了,还能进来拨弄灯芯,顿时大惊,当机立断趴了身子下去,卷了衾被盖在头上。
  这一刻倒不似月黑风高杀人夜,更像登徒子入闺房偷香窃玉。
  他伏在秦锦瑟颈窝,她身子还散发隐隐热气,梨花磬香萦绕鼻尖,那么一瞬恍惚,这恶女若是良善三分,想必还是会有公子爱慕于她。
  春桃见榻上娇客迟迟不曾回应,心中不安起来,二姑娘身体本来就弱,之所以要守着夜,就是担心二姑娘一个不留神,人就没了。
  是以,见不应声心中愈加惶惶,要是自己守夜打瞌睡,二姑娘没了,等夫人回来,她想到夫人那雷霆手段,春桃吓得浑身颤栗。
  小姐!
  尖利的呼喊声,也成功叫醒了熟睡中秦锦瑟,她梦呓了两声,迷迷糊糊睁开那双盈盈美目。
  春桃,你不在外头
  话还没说完,秦锦瑟便噤若寒蝉不敢出声,她身上似乎趴了个男人,她感觉到了一阵炙热的呼吸,吹过自己颈窝,饶是她在外头那般痴缠那些公子,那也不过是送手绢,送香囊,巴巴上门做客,讨好主家娘子,婚前苟且这种自轻自贱之事,是断断不曾做过。
  未出口的话,也被扼在喉咙冰冷带着寒意的手掌,给阻断了,似乎只要她再多说一句,这人就会掐断她喉咙。
  清白固然重要,但是跟她小命比起来,孰轻孰重,她还是分得清,秦锦瑟破天荒精明了一次,她抖着嗓子,春桃,我没事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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