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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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成的,青姑娘,只是废了武功,或是要囚了我,这些人也不敢就立时动手。”
  金声公子转过身,似有眼光扫过那倒地的刺客。
  随后他将头侧了过来,又如同羞赧般地红了红脸,斩钉截铁地对她说,
  “嗯。我也……没有什么好的法子。”
  第91章 寒功在这丝线中,她猛地攫住最明亮的……
  青归玉懒得再同他掰扯。这人将病弱锻炼成兵刃,她再多说一句,都是自讨苦吃。
  她只是一脚将那刺客踢得翻了个身,毫不客气。
  什么叫“不那样哭”?这世上哭法还能分门别派,练成套路不成?
  自己个这辈子受过的所有内伤,加起来都不如沈镌声方才那几声勾魂摄魄的“饶了我”来得厉害。生平攒起来的涵养,大约都要交代在这儿。
  她不再理会榻上那个余韵未消的人,径自走到动弹不得的刺客身前。蹲下身,捡起那柄掉落的短刃,指尖隔着衣袖轻轻拈住。
  刃身泛着一层幽诡的蓝色,正是她方才在门外石板上闻到的腐骨草毒。分毫不差。
  “青姑娘,”声音传来时,已然恢复了那种清润温和的音色,洗尽了方才的软媚与啼泣,“这毒,你可认得?”
  “腐骨草,南疆奇毒,”青归玉头也不回地道,“毒淬兵刃,见血封喉。中原武林,鲜少有人用它。”
  刺客一身灰衣,身形矮小,此刻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看着那个方才还倚在榻上的玄衣青年。
  ……眼神里,大约也和她一样,充满了对这世间常理的深刻怀疑。
  “你认识。”青归玉朝身后扬了扬下巴。
  “不认识。”金声公子身上,方才那副被逼到绝处、不得不以色侍人的悲啼哀泣,都已隐没无踪。
  他举止从容,一手将微乱的衣襟敛好,抬手将发间垂落的金丝拨回耳后。
  仿佛方才那个在榻上宛转呻吟,媚态横生的青年,与他并无多少无干系。多少冶艳的秘色与羞赧的红晕,统统被一层看不见的冰壳子给覆了回去。
  冷静、缜密、疏离得好似隔在云端的天机谋主,无声无息地,重新接管了这具尚且带着靡丽潮痕的身体。
  他踱步过来,姿态温雅,脚步轻缓,若非亲眼所见,谁能想到他目不能视。
  沈镌声侧过头,“望”向地上那个被卸了下巴,动弹不得的刺客,声音平稳得泛不起半点波澜。
  “手。”他只吐出一个字。
  青归玉不明所以,却见他半蹲下身。他看不见,行止却准确得可怕,稍作摸索,便一把便抓住了刺客的手腕,覆满丝刃的手指在那人掌心与指节间摩挲探寻。
  “你叫什么?”声音清润平和,像是与多年未见的老友叙旧。
  刺客只是瞪着他,下巴被卸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沈镌声也不恼,只是稍稍侧过头,像是在倾听什么东西。
  “嗯。”他轻笑一声,“你说不了,我便来告诉你。”
  “你不是中原人。肩颈处的肌肉,是常年骑射练出来的。左手虎口的老茧,是拉弓留下的。食指外侧,有常年持握长兵的硬茧,茧子粗粝,磨痕深重,是北地军中制式的长枪。”
  “出手干净利落,一击不中,立时便要咬碎毒囊自尽。是死士。”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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