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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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历过这场生死,周茵的性子沉了许多,眼里的锋芒藏得更深,行事越发谨慎。
  对昂山的“忠诚表演”更加逼真,甚至主动提出“温汀太嚣张,该给他点颜色瞧瞧。”她想搅乱妙瓦底这滩浑水,只有彻底扳倒昂山,才能告慰杨宇明的牺牲。
  杨宇明牺牲的第二天,加密频道突然收到一条新消息,时后方警方的联络。
  周茵看着屏幕上那行字,鼻子一酸——原本像断线风筝般在这浑浊世界踽踽独行的她,终于又有了依靠。
  可同时,她又忍不住揪心,新来的交接人员会不会有危险?
  她对着屏幕默默祈祷,千万别再有人为她牺牲了,她真的负担不起了。
  敏多死后的第七天,南区边缘的涂鸦墙被重新刷了三遍——温汀的手下像撒野的狗,只要是昂山地盘的边界,就用红漆喷上歪歪扭扭的“温”字,有的甚至直接喷在昂山手下的车门上。
  周茵跟着昂山去现场时,还看见一个穿花衬衫的喽啰正往墙上撒尿,嘴里骂着:“昂山算个屁,过几天让他跪下来给汀哥舔鞋!”
  昂山攥着拳头往墙上砸了一拳,血顺着指缝流下来:“这杂碎是想把南区一口吞了!”他转头对周茵说,“温汀最近跟老K走得近,昨天还去北区送了两车‘孝敬’,我看他是想借老K的势压我。”
  周茵低头擦着他手上的血,心里却在冷笑——温汀的野心根本不止南区,他是想借吞并敏多地盘的由头,一步步架空老K,自己当妙瓦底的“电诈皇帝”。
  但这条“皇帝路”的根基,全靠市长秘书张启明这根柱子撑着。
  周茵想起上个月在云顶阁拍到的张启明与温汀之间的交易。
  这根柱子看似结实,却能被一根细针捅破。
  而阿彪,就是那根最合适的针。
  周茵第一次见到阿彪,是在温汀的庆功宴上。
  他穿着件不合身的西装,袖口磨得起了毛,给温汀敬酒时,手背上的刀疤一直在抖——那是敏多以前用啤酒瓶划的,当时阿彪为了保命,跪在地上磕了二十个响头才投靠温汀。
  宴会上,温汀搂着新纳的情妇,故意把一块带油的排骨扔在阿彪脚边:“捡起来吃了,敏多以前的窝点,就给你管。”阿彪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却还是弯腰捡了起来。
  周茵知道,这种屈辱像埋在土里的炸药,只缺一根引线。
  她花了三天时间,从赌场的废纸篓里翻到三张温汀签过字的账单,又找刻章师傅仿了个温汀的私章——那私章上刻着“温氏”二字,笔画歪歪扭扭,正好方便模仿。
  第五天夜里,她在阿彪常去的夜宵摊“偶遇”他的手下,故意装作慌张地把一个信封掉在地上,里面露出半张纸条。
  那手下果然捡起了信封。
  纸条上用模仿温汀的笔迹写着:“阿彪脑后有反骨,敏多旧部留着是祸害。等吞了昂山的地盘,就找个由头做了他,尸体扔江里喂鱼。”
  末尾盖着鲜红的“温氏”私章。
  周茵“急急忙忙”抢回信封,骂了句“你看什么看”,转身就走,没看见那手下攥着纸条的手在发抖。
  三天后的早上,省纪委的车队裹着晨雾冲进市政府大院时,张启明正在给市长汇报工作。
  周茵看到消息推送的瞬间,眼眶一热——杨宇明没白死,他终究是把视频送出去了,至于那三个即将被移送出境的人也已获救。
  两个穿西装的男人直接走进办公室,亮出证件:“张启明,涉嫌受贿,请跟我们走一趟。”
  张启明手里的茶杯“哐当”掉在地上,茶叶混着水溅到市长的皮鞋上,他想喊“我是被冤枉的”,却被人按住肩膀往外拖,经过走廊时,还能听见市长在里面怒吼:“查!给我彻底查!”
  消息传到温汀的“科技公司”时,他正在给手下训话。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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