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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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糯:“你自己选的。”
  酆理:“不能打你刚才买的吗?”
  陈糯:“这算我的。”
  酆理还叼着雪糕的木棍,远看像是叼着一根烟。
  也有坐在三轮车后面的小孩好奇半夜路边站着的女人,车开出老远还在看。
  陈糯趁此刻剪开了礼花棒,恰好夜风吹过,里面的彩色碎片纷纷扬扬,差点淋了酆理一身。
  酆理:“小心被人投诉啊。”
  她拍了拍身上的碎片,陈糯捆好气球,却没有松手,她问酆理,“当初这个是等什么时候放的?”
  酆理看着滚落的炫彩碎纸片,眼神有些怀念:“当然是你同意的时候。”
  “邓弦说你肯定不会同意的。”
  “后来她吓得半死,骂自己乌鸦嘴。”
  酆理的轮廓一直比寻常人更锋利,一如她的名字,但也有柔软的时候,也一如她的名字。
  这个人剖开是甜的,陈糯却在她不在的时光才品到这种甜。
  “我不同意的话也不会开了是吗?”
  陈糯的声音裹着经过的汽车声音,不知道她俩这样站着怪瘆人的,酆理点头:“我设想过无数可能,就没想过你会出意外。”
  这也是酆理最先想起的记忆。
  车祸、血泊、救护车和抢救无效。
  或者说当场死亡。
  医生说很正常,这对病人来说是很深刻的记忆。
  死亡从来深刻,她一直在重蹈死亡的覆辙。
  陈糯扯掉了她叼着的那根木棍,影子贴在一起,她吻了吻酆理的唇角,声音像是迟到多年的回应:“所以还是要开的,哪怕过期了,漏气了。”
  酆理这才明白陈糯为什么执意要来这里。
  酆理的眉眼一向很深,眉毛很浓,又很长,或许更像亲生父亲。
  凌厉是天生的,不知道自己的凝视带着天然的压迫感,让人分不清害怕和心动还有讨厌。
  陈糯深受其害。
  死去重生的人还记得当年赴约的心情,她戳着气球上的老土笑脸,说:“我当时想,就我一个人了,去死也没什么问题,一了百了。”
  她在扬草的小炒店和酆理说不是你的错。
  可因果循环,哪有这么简单的。
  陈糯就是要拴住酆理,囚禁季风,留下种子。
  “当时这条路的尽头是你。”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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