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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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梁嘉树面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起身和老人握手:“那就辛苦您了。”
  之后的日子,按照“天师”要求,梁霄每天只被允许睡三个小时。
  看着他偶尔在餐桌上困得直磕头的样子,丁篁想起之前听到“天师”和梁嘉树的对话。
  大意是要复刻梁霄“穿越”前夕的天时地利条件,然后再趁他神虚气弱之时启动什么仪式送他“回去”。
  听起来玄之又玄,但梁嘉树这段时间把旁门左道都试了个遍也没能奏效。
  这次花大价钱才把“天师”请到家里,抱着最后再试一次的念头,势必会坚持到底。
  只是那个年轻的梁霄……
  丁篁摇了摇头,告诉自己别再深想下去。
  ……
  仪式前一晚,屋内昏暗,只有厨房亮着盏灯。
  因为要熬夜等雨来,丁篁正在煮宵夜,水汽白雾袅袅升腾,客厅里电视背景音频频播放着暴雨红色预警。
  一碗馄饨出锅,没放紫菜虾皮,只点了滴香油,他用厚底白瓷碗盛好后,端去送给梁嘉树。
  敲开卧室房门,梁家树身穿睡袍站在落地窗前,抱臂凝望窗外黑压压的天。
  乌云厚重,找不到一颗星星。
  丁篁把碗轻轻放在茶几上,站在原地犹豫片刻,主动开口说:“这几天你也没好好休息,吃完先睡一会儿吧。”
  梁嘉树没有答话,转回身摘掉眼镜掐捏眉心,面容露出淡淡倦色。
  虽然他们已经离了婚,但丁篁对梁嘉树的关心几乎已经成为本能,他走近一步,搜刮着苍白的语言劝道:“你别太担心,就算明天没能成功把他送回去,也总会有解决办法的。”
  “好了,”梁嘉树突兀开口,“仪式还没开始,别乱说话。”
  听着他谨慎忌讳的语气,丁篁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
  两人相对沉默半晌,梁嘉树目光落在丁篁脸上,端详几眼他的神情,声调平静地问:“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对他太强硬了?”
  “没有……”
  丁篁垂视地面,双手不由自主捏在一起。
  犹豫片刻,他干巴巴地说:“我只是在想,面对穿越过来的以前的自己,不会感觉心软吗?”
  “心、软。”
  梁嘉树齿间把玩这两个字,像是感觉很有趣地笑了笑。
  抬眼看向丁篁,他语气轻缓地说:“小竹,你不如再仔细想想……咱们两个,到底是谁心软了?”
  闻言,丁篁愣住,身体定在原地。
  摘掉眼镜后,梁嘉树双眼自带一股陌生的锐利。
  细长上挑的眼型轮廓像柄飞刀没入心口,让他胸腔内泛起淡淡凉意。
  晃神间梁嘉树走近,睡袍衣带在空气中荡出暧昧的弧度。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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