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4)
直到经过岛台,顾屿琛搅粥的动作非但没停,更过分的是,他背过身,拉开吊顶橱柜柜门,生生挡住她的视线。
仿佛看见她就像看见脏东西一样让他厌烦。
“......”
作为室友,关心一下快要病死的她很难吗?
“顾屿琛。”丁沁绷着脸喊他一声,“让让,我要过去洗漱。”
顾屿琛从橱柜里拿出储物罐,拧开,往碗里倒半碗绿豆,走往水槽,目不斜视,“你房间有浴室。”
“我喜欢用这间。”丁沁语气很冲。
顾屿琛倒掉碗里的洗豆水,轻轻沉出一口气,没说话,往前挪了半步。
推开浴室门,锁上,站到门边,看向盥洗台上的镜面,丁沁如遭雷劈,险些原地裂开。
镜子里,她鼻尖通红,头发乱糟糟散在肩上,睡裙吊带掩不住裸露的肩颈。锁骨下,是一大片白晃晃的肌肤。
V领衣襟开得很低,凉飕飕的,空荡荡的,圆润曲线要漏不漏。
“......”
她居然忘了穿bra。
习惯独居,她一向怎么舒服怎么来。
再说了,哪有女孩子会在睡觉穿那勒人玩意儿啊。
丁沁呆滞地看向镜子后的灯带,暖黄灯光四散,趁得她脸颊酡红,漫延至脖颈,怀疑自己是不是病傻,才会被他刺激到站在这儿。
环顾四周一圈,目光从左往右扫过,一高一矮两瓶沐浴露、玻璃间隔门、淋浴头、毛巾架。
极简性冷淡装修风。
没有多余的浴巾可以借她遮挡。
丁沁头疼得厉害,偏头看了眼磨砂门外的身影,想象以“暴露狂”形象再一遍经过他身旁,羞耻得想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她对着镜子刷牙,动作比蜗牛还慢,耳朵贴近门边,听着水槽里淅淅沥沥的水声,等粥煮开的时间格外难熬。
吐掉漱口水,摆正牙刷,厨房的水声停了。
丁沁一手搭门把手,从门缝往门外瞄,另一手将后背长发捋到胸前,掌心捂住胸口,大半个身子掩门后,只探出颗脑袋,硬着头皮开口:“顾屿琛,你能不能......”
向来牙尖嘴利的她,从小到大没觉得组织措辞能比此刻更艰难。
顾屿琛把焯过水的绿豆倒进砂锅,没看她,心照不宣走向客厅。
他背对岛台的方向坐下,拉上落地窗前的深蓝窗帘。
顷刻间,客厅陷入一片黑暗。
丁沁望向沙发,男人正拿起茶几的书籍随意浏览,整个空间昏暗得连他脸都看不清。
只剩一道朦胧的身影,与周遭昏天暗地融为一体。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