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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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罐子很轻,晃一晃,没有铜钱碰撞的声响。刘氏脸色变了,急忙将陶罐倒扣过来。
  里头同样空空荡荡。
  所有钱都不翼而飞了……
  ……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村落阒寂的夜里,更夫嘹亮的嗓音在间格外明晰。
  四更天的梆子声在屋舍外响起之时,虞山树才拎着酒坛踉踉跄跄地晃进来,随门扇开合一并带入屋舍来的,是熏天刺鼻的酒气。刘氏早早坐在了堂屋门口,在虞山树步近时才徐徐抬起头,她的声音很轻,却如刀刃般割破寂寥的夜色:“钱呢?”
  虞山树略过了,没有理会刘氏的质问。
  左脚跨过堂屋门槛一步,刘氏又拦在跟前,“钱呢!钱都哪去了!”
  他打了个酒嗝,反问道:“什……什么钱?”
  “匣子里的钱!陶罐里的钱!”
  “不晓得你在说什么。”说罢他捧起酒坛猛灌一口,径直越过刘氏就走。
  刘氏紧追不舍,她快步追去试图拦住虞山树问个明白,却叫其一把推倒在一边,他猝然砸了手里头的酒坛,瓷器落地尽碎发出清脆的声响,溅开的酒水将地面洇湿了大片。
  “臭娘们……老子……老子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啊?”他忽的暴怒,口齿不清的囔囔声亦随之的高扬,他抬脚意欲踹向刘氏,可他酗酒后走路都摇摇晃晃,脚方抬起笨重的躯干向右侧歪斜险些栽倒。
  她突然扑上前去,用力地撕扯他的衣襟,歇斯底里的咆哮:“那是要留着给大丫买冬衣的!你怎么能偷走它!”
  “臭娘们!反了天了!”男人不耐地挥手,刘氏再次摔坐在石砖地上,一如飘落的枯叶,脆弱而不堪一击。
  虞卿从阁楼上赶来时,正瞥见虞山树抡起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惊飞了檐下栖息的鸟雀。
  “家里的钱就是老子的,老子爱咋用咋用……”终了,他打了个酒嗝,朝着地面狠狠啐了一口,嘴里骂咧着含糊不清的话,折身回了房。
  随着房门“嘭”的重重阖上。
  虞卿靠近忙忙扶住刘氏的胳膊,她仰头,瞧着那消瘦苍白的脸庞上触目的指痕,“走吧,娘。”
  她眼中噙着泪,许久,颤抖着重重地点了点头。
  ……
  次日晌午前,虞卿独自走了遍北山那条隧道。
  从入口到出口,一路都以石子划了道显眼的记号,并与刘氏交代好。
  又
  如此侯了两日。申时夕食后,虞山树出门了。
  出门时他似乎心情很好,哼着曲儿去的,大抵又是同他那群狐朋狗友饮酒去。见那道高大的身影在视野中越愈渐缩小,最后彻底消失在家门外道路尽头,虞卿终才松了口气。
  及此,她迅速回身进屋通知刘氏收拾包袱。待到傍晚后,家家都在忙着做晚饭时,虞卿带着刘氏抄小路往北山去。
  夜里的山路更不好走些。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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