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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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在男子犹豫间,立刻就为自己斟满,向他笑了笑,
  “夫子放心,我如今的酒量好了许多,都是跟着姨母练出来的!”
  说起苏滢,沈绎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那位苏家二小姐的行事,他着实不敢苟同,但她毕竟是纪云瑟如今唯一的亲人,他自不好说什么。
  效猗看着这形势,知晓自家姑娘不将壶中的酒饮尽是绝不罢休的,忙将剩下的分着斟给几人。
  沈绎见拦不住,也只能随了她高兴而去,纪云瑟又问了他这两年到了哪儿,他并不好说自己追查当年宫中变故的真相,去寻了那位关键证人,含糊说了几句便岔开了话题。
  酒足饭饱之后,崇陶自去结账,几人步出雅间。
  纪云瑟在屋内尚不觉得,行至走廊吹了吹风,便有些上脑,整个人也轻飘了起来,回头与沈绎说话时,差点打了个趔趄。
  沈绎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去扶她,却已被一旁的破竹顺手揽住,他看了一眼有些陡峭的楼梯,十分熟练地将纪云瑟打横抱起。
  面颊微红,一脸醺意的少女也似习惯了这番亲近动作,平静地靠在男子怀里,手搭在他的肩上,还不忘回头问一同下楼的沈绎:
  “夫子,你今晚住哪儿呢?”
  “我让人给您找一间客栈吧?”
  沈绎收起怔然之色,道:
  “…不必了,我已有了去处。”
  纪云瑟也不勉强,几人出了酒楼告别之后,一行人径直回漪澜苑,院门紧闭,依旧不见守在外的小厮们的踪影。
  崇陶带着几分酒气,道:
  “这帮猴崽子,等我寻到今日是谁当值,必要剥了他们的皮!”
  效猗默默叹气,吩咐破竹将已经有些呆呆愣神的自家姑娘抱下马车,自己去开门。
  门并未锁,轻轻一推就开了,她立刻被院子里的景象唬了一跳,崇陶跟了过去,一声惊呼刚刚发出,酒意已经醒了大半。
  纪云瑟还不至于真的喝醉,懒懒地问了一句:
  “怎么了?”
  她被破竹紧紧抱着,行至门口,瞬间,她瞪大了眼睛。
  园子里的婢女仆妇抱在一团轻声呜呜咽咽,小厮被两个一捆地扔在地上,留守的武艺高强的三个侍卫被五花大绑地缚在三棵大树干上,所有人都被不知从哪儿找来的布条紧紧塞住嘴。
  院内的烛火全部被点亮,氤氲下一圈圈的光影,层层火光的尽头,是一个端坐圈椅,交叠双腿的劲硕男子,闻声,他抬眸向门外扫来,点漆般的黑眸目光不耐。
  第77章
  男子身着玄色修身飞鱼服,错落有致的侧脸线条在随风晃动的烛影中深邃凌厉,极是矜贵的俊美容颜透着几分杀气的森冷寒意。他的身旁站着两个负手而立的冷肃下属,在门乍开时,警觉幽冽的目光看了过来。
  流水和穿杨几乎只是一看到这副场景就立刻宝剑出鞘,直指正中的“罪魁祸首”,直到剑刃直逼他的眼眸,那男子依旧纹丝不动,蹙着眉头定睛看向破竹怀中的少女。
  剑刃被他身旁的下属不知何时扫过来的长刀拂落,另一人顺势加入,与流水、穿杨厮打起来,不过片刻,武功高强的苏家侍卫就被制服。
  破竹如星辰般的凤眸微眯,长睫颤了颤,对怀中明显是吓傻了的少女轻语道:
  “小小姐莫怕,小人在此!”
  还未等他放下纪云瑟,玄衣男子看了看身旁的其中一下属,那人毫不犹豫飞身过来,出手向破竹挥出一掌,掌风凌厉,破竹侧身躲开,稳稳护住怀中少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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