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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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母亲……
  她顺势抱住父皇的胳膊,摇头:“父皇,我不想,我真的不想……”
  母后捧茶缓缓走来,搁下茶盏,得以腾出手来替她揩泪擦脸,叹气道:“它是你的骨血啊,是你以后在这世上最亲的人,怎么能赌气不要呢。”
  “不,不是!”她反对,“我最亲的人,是父皇和母后,不是别人!”
  泪干了,脸颊母后手心的温度也散了,怀里父皇的胳膊也没了。
  梦,碎了。
  惊蛰觉察动静,忙唤一边给香炉铲香灰的谷雨:“快去请郑院判,殿下睁眼睛了!”
  没多会,薛柔同郑院判相隔一层床纱,有一搭没一搭地对话。
  郑院判说:“殿下切要注意身体啊,您目前是两个人,溺于忧思愁绪,吃不消的。”
  薛柔未理会。
  郑院判加重语气,煞有介事道:“殿下,以您现如今的身体状况,若您心里还一直打着结,不肯和解,老臣不得不说句不中听的——您腹中的胎儿,恐怕难以……”
  难以存活么?岂不正中她下怀!
  薛柔唇齿间流出一声冷笑:“保不住,是值得庆幸的一件事,哪里不中听了。”
  她和皇帝的恩怨纠纷,郑院判如雷贯耳,打从人性的角度上,他不太肯定此胎儿的存在,但打从医者与大邺臣子的角度,他必须一万个认同,且力求它安然无恙,待十月怀胎期满,顺利降生。
  郑院判花甲之年,薛柔的年纪,当他孙女绰绰有余,他怀一份长辈的怜惜之心,推心置腹道:“殿下,人最重要的,是得和自己过得去,得善待自己,那样,往生之人,方能安心啊。”
  薛柔不由得想起适才那个梦。
  她糟成这个样子,父皇母后肯定痛心不已吧,可她有什么办法,难道要她坦坦荡荡地接受,岑熠的骨血压榨她十个月的生气,然后从她的血肉里呱呱坠地,再到牙牙学语时,被所有人指着她反复教习,应当喊她作母亲吗?
  薛柔纵使不认,岑熠也自有手段应对——再调两班禁军,驻守承乾宫外,每天进出之人,需严格排查,谷雨惊蛰便在宫墙内,警醒着打点相应事务,双管齐下,确保她与腹中孩儿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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