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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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无妨?您最会睁眼说瞎话。”关月说,“真无妨怎么不让你家小将军来?还不是怕出事……”
  褚定方被她气得瞪着眼,才想说话又被关月打断:“行了,知道您要说什么,还是藏在肚子里吧。”
  “侯府肯定是那小丫头走不成了,你侄儿没来……那便只能是你副将。”褚定方眯起眼看着她,“你不是生气,你是不乐意吧?”
  他朗声大笑:“最多就受点罪,出不了人命,将你那幅护犊子的模样收一收。”
  关月沉默了很久,才轻声问:“……真没事吗?”
  “谁能说得准呢。”褚定方稍正色些,“如今这场面,陛下得捏着让你们不敢动,可他从始至终就没把那个真正要紧的当回事,这才是症结。”
  关月忍不住骂了一句:“他是蠢吗?”
  褚定方咳了两声,权当没听见。
  “可我不明白。”关月说,“南境怎么会心甘情愿听宪王号令,他毕竟有异族血脉。”
  “陛下也这么想,所以才没将这个儿子当回事。夭夭,杀母之仇何其惨痛,你应当最感同身受才是。”褚定方说,“南境还有自己的恨,孟将军当初人人赞颂,落了什么下场?如今南境将领几乎都是他一手提拔的,陛下不管不问,就像忘了一般,他们过得什么日子,我们真的知道吗?我说句不恰当的话,孟将军于南境,正如你父亲于北境。”
  “夭夭,我问你。若是当初你没稳住,要带他们去讨一个所谓公道,人人都知道这是条死路,但他们会不会随你走?”
  会的。
  “不仅南境,还有朝臣。”褚定方说,“绀城的事你们也查清楚了,莫小瞧了枕边风。他们有所求,宪王许诺能给,那自然有逐利之人蜂拥而上。”
  “可朝中要员,不还是掌握在东宫和怀王手中吗?”
  “什么是要员?只有六部尚书是要员吗?”褚定方反问她,“像周明这样的人,也能差点断送一个端州。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他的人或许上不了朝堂,但也足以予人一击了。”
  陛下属意怀王,怕他们以兵权投效东宫,所以要设这一场鸿门宴。可他将人看得太轻,根本看不见藏在泥里的毒蛇,于是下了这样一步臭棋。
  关月气笑了:“真的是蠢。”
  褚定方叹气,压低声音说:“先帝本不喜他。”
  “我如今有点佩服咱们这位宪王殿下,想见一见。”关月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还真是将这出戏唱得精彩。”
  “若怀王或东宫有这么多动作,一早就被人察觉了。”褚定方轻叹,“不只陛下,是个人就看不上他,谁会去盯着一个无关紧要的闲散王爷呢?”
  这话说得不错,其实关月也从没有将宪王当回事,每每说起云京,几乎都忘了还有这么一号人。
  “夭夭。”褚定方沉下声,“若一朝东窗事发,你们切莫投鼠忌器。生死有命,不必强求。”
  还在下雪。
  今夜的雪花似乎是化开了又被冻住的,碎珠一般打在伞上作响。
  褚定方陪关月一路走出府门,忽然笑起来。
  关月吓了一跳:“您想什么呢?这么高兴。”
  褚定方扬了扬下巴:“看那边,有人来接你了。”
  他看见自己从小看大的姑娘如林中鸟雀般藏不住雀跃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
  身后的侍从出生提醒:“老帅。”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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