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1 / 3)
田家人纷纷附和,“是啊!乐悦在田家难道过得不好?有什么脸说要义绝!”
高粱声早料到会有如此言论,眸光一凛,“过得好?那她左脸怎么会红肿至此?”
“有什么脸?这话可不是尊重她的人会说出口的,只有把她当猫当狗,认为给点赏赐就该知足的高高在上的亲眷才能说得出这种话!”
“这说明你们明为娶妻,实则蔑视乐悦,不将她当正常人,只当她是为你田家打理后宅,生儿育女牲畜,如此婚姻,该当义绝!”
田锦怒目圆睁,“你胡扯!我敬她爱她,何时有过不尊重她的决定?”
“没有?”高粱声反问。
“当然没有!”田锦回答得理直气壮。
高粱声眸中的狡黠一闪而过,“那我且问你,远庄码头掌事人换成苏外莱此事,乐悦有没有说过不同意?”
“这……”田锦是猝不及防被拉来离婚的,想当然地道,“她从不过问码头的事,又何须她同意?”
高粱声迅速抓住漏洞,“何须她同意?你不是说敬她爱她?怎么就不需要她同意了?”
田锦一时语塞,转头顾左右而言他,“这些年来都是我在管码头的事,我在码头付出了心血,其中无数次换人,都是我在管,如今换人又有何不可?”
乐悦为不可见勾起嘴角,“我不过问?田锦,我问你,修建码头的时候,你一穷二白,我找姑母借钱,我用姑母的人脉替你担保找了两百人开始动工,才有了如今的远庄码头,其间数次填不上骷髅,我厚着脸皮借钱,安排工人们的吃穿住行,那时候什么事你都过问我,怎么码头说我不过问了?”
田锦据理力争,“你不就借钱嘛?我不都还上了吗?带领工人修码头,是我亲力亲为干的,后面你就不过问了,我就没再问你了!”
“你亲力亲为有苦劳,我也亲力亲为有功劳!”
“是你自己不过问的!我自然当那是夫妻间的默契!”田锦仍理直气壮地讲。
一说这事儿乐悦就更是心痛,“我为何不过问?我生孩子去了如何过问?我生的孩子难道与你无关?”
“码头换人之事,我坚决不同意,可你却罔顾我的意愿,背着我撤去信赖之人,田锦,你忘恩负义,过河拆桥,你这般没有良心,我自当与你夫妻义绝!”
乐悦死死瞪着田锦,二人恶狠狠地对峙着。
高粱声道,“二位空口无凭,再怎么争也是没用的,来人啊,请证人。”
一排排证人被官兵领到公堂之上,高粱声事前做了不少准备,势必要用足够的证据将田锦的野心按死在公堂之上。
证人开口,“我乃二十八年前修建远庄码头的工头,那时候田老板的确为码头出了力气,但乐夫人也同样功不可没。我还记得田老板那时候并不识字,是乐夫人筹钱,挨个给我手底下四十几号工人立契,给我们安排住所,又忙又累,挺着孕肚还给我们送吃食,直至快要生产。哪怕在乐夫人生完孩子后,我们这群老工人遇事不决时,都会去找乐夫人商量,我以为,码头没有乐夫人,便不能建成,因此该有乐夫人说话的份。”
高粱声道,“如此听来,田锦,你试图抹杀乐悦的功劳?”
田锦:“我何曾抹杀?”
高粱声扬眉,“那这码头由你们二人发家,至少有一半属于她。”
田锦:“……”
田锦一时找不到如何反驳,他不愿离婚让乐悦分走财产,那就得证明自己并未苛待乐悦,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苛待乐悦,就得让承认她的功劳与持有,竟被高粱声绕进去了!
另一个证人开口,“我是田府的前任管家,起初田老板与乐夫人万事总是商量着来,直到二小姐出生,乐夫人元气大伤,在床上养了将近一年的病,自那以后田老板做事便不再过问乐夫人,我时常提醒田老爷要不要过问夫人的意见,田老爷却因此不满,以养老为由头,赶我出田家。”
田锦还在为上一个问题愤怒,又冒出了新的问题,他本能气急败坏,“你简直是胡扯,我不过是因为你年老体弱才让你回家养老,你怎敢倒打一耙!”
证人道,“我如今也不过七十几,未瘸未跛,吃得下三碗饭,二十年前我才五十,怎么算得老?”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