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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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执念并不是不能化解。”程九安没理会徐星辞的抱怨,而是从他手里接过水貂,顺手将骨笛塞进他怀里,“它的执念是想给项潘吹笛子,吹笛子的本质是希望有人能代替周格知陪伴项潘,也就是说,如果有人能给项潘吹笛子,它也许就不会再执着下去,刚好,你会吹笛子。”
  “什么意思?”徐星辞冒出个不太好的预感,“你该不会想让我给项潘尸体吹奏一曲吧?”
  程九安微笑,点头。
  “想都别想!”徐星辞差点儿炸了,“我会吹也不愿意给死人吹,再说这骨笛放了不知道几千年了,也不知道沾过多少人口水,远的不说,就说这水貂,它肯定就嘴对嘴吹过!我有洁癖好不好?我怎么可能跟这玩意间接接吻?”
  “我倒是没想过这点。”程九安轻轻皱了下眉,估计也觉得用这只骨笛吹不太合适,但他并没放弃吹笛子解执念的设想,“要不,我们外卖根笛子吧?”
  徐星辞:...
  徐星辞:“这笛子是非吹不可吗?”
  程九安再次微笑,点头,目光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笃定之下,徐星辞隐约觉得还窥见了其他情绪,趁着程九安点外卖,徐星辞思考了一会儿,觉得那种情绪很可能是怜悯。
  当然,不是怜悯受伤的他,而是怜悯这只死了都还要执着于吹笛子的水貂。
  一个大活人,还比不过只可恶的水貂,越想,徐星辞越不愿意吹笛子,可能天随人愿,程九安查了一圈下来,发现不只没有外卖的笛子,殡仪馆附近甚至一家乐器店都没有。
  碍于这个现状,即刻吹笛子是不可能了,最终程九安拍了板,说是俩人今天先回所里安置骨笛,明天买好笛子再带水貂过来吹。
  到了所里,程九安负责拿着骨笛走流程,徐星辞则在包里摸啊摸,摸出几根红线。用红线把水貂狠狠绑了个结实,徐星辞冷冷盯着水貂,小声威胁:“要我说,就该把你灭了。”
  水貂瑟缩地抖啊抖,碍于被红线捆着,幅度并不算大。
  走完流程,程九安回到办公室,一眼看见了被捆成粽子的水貂。他表情有些无奈,欲言又止。
  “怎么?灭了不行,捆也不行?”徐星辞撇嘴,“你要这么喜欢它,干脆带回家当小鬼养得了。”
  程九安没理会徐星辞的吐槽,而是问起别的:“这红线看你用过几次,跟拴吊坠的是同一种吗?”
  徐星辞点头。
  “金家的锁魂绳?”程九安又问。
  徐星辞还是点头。
  “可以重复用?”程九安继续问。
  “一次性的。”徐星辞终于说了句话,边说边晃悠手。
  “那你还挺浪费的。”程九安没看他的手,只是将捆成粽子的水貂拎起来,“走吧,开我车回宿舍。”
  徐星辞哦了一声,跟着程九安往外走,走到停车场后,他熟门熟路找到白车,拉开副驾坐进去,却发现程九安没进驾驶位,而是拎着水貂去了车后。
  这是要把水貂扔后备箱?摸着手边毛茸茸的垫子,徐星辞心情莫名好了不少。
  放好水貂,程九安没马上关后备箱。他俯身在后备箱翻找片刻,拎出来个小箱子。拎着箱子坐进驾驶位,程九安打开箱子,拿出片创可贴递给徐星辞。
  “你手背,贴一下。”程九安说。
  “呦,程教授还能看见我受伤了啊?”徐星辞没接,嘴角倒是老实的翘了起来。
  程九安把创可贴又朝前递。
  平心而论,手背上的伤口确实不大,被抓的时候也就冒了一两滴血珠,这么半天下来,不说已经愈合了,但也绝对没有再贴创可贴的必要,如果换做平时,徐星辞连理都不会理,可今天不一样,今天想到程九安对于水貂和对于他的既不公平又不公正的待遇,徐星辞就觉得,这伤口不能这么算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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