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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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妈年纪大了腿脚不好,走平地还好,跨台阶路沿石的就会摔,偏偏她还不听话,非要钻绿化带找野猫。”男人边说边叹气,“还有,我妈姓长孙,就是长孙皇后那个长孙,她经常看电视剧,知道长孙皇后叫观音婢,生病以后就管自己也叫观音婢。”
  这么个情况,完全是意料之外,但又在情理之中,不过关于摔倒,徐星辞还是有点儿疑惑,他们过来的时候,老婆婆距离绿化带还是有一定距离,并不太像被绊倒。
  如果要说意外吓倒,倒是更合理,只是当时附近并没有什么特别吓人的——除了一样,那只拜月的黄鼠狼。
  “你当时是看见什么才摔倒的吗?”带着疑惑,徐星辞跟老婆婆搭话。
  “我呀?我是观音婢呀。祖父北魏拓跋氏,父亲长孙晟,右骁卫将军。对,右骁卫将军。小黄小白小黑小花,哎呀,黄小白小黑小花,不去喂它们会饿死的。”老婆婆答非所问,但老老实实被女人牵住,并没有准备反抗或者逃跑的意思。
  只是在分别前,老婆婆忽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对着程九安和徐星辞道:“死人,我们那里死了好多人,回家,你们两个快回家。”
  “什么死人?”徐星辞追问。
  男人再次叹气:“嗐,我妈可能又看什么打仗的电视剧了吧,脑子不好,胡说八道的,你们别当真啊。”
  徐星辞:...
  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蓬勃的好奇心用在阿尔茨海默症患者身上。
  跟老婆婆他们分别后,俩人折返回之前看见黄鼠狼的位置,刚刚一番折腾,黄鼠狼早就跑没了影,到底是不是在拜月,有没有真成精也无从考证。
  有一说一,这还是徐星辞头一次看见传说中的黄鼠狼拜月,又好奇又心痒,奈何踪迹无处可寻,只能懒洋洋往宿舍走。
  “你之前说明天坐我的车?”回到宿舍分别前,程九安忽然轻声开口,“那明早停车场见。”
  这倒也算是个好消息,徐星辞又愉悦起来,只是第二天坐进毛茸茸的车后,徐星辞才意识到一件事:他今天要坐办公室的,但程九安还需要去工地,在工地上没办法完全按照作息时间走,很可能他这边都快下午上班了,程九安那边才忙完准备午休,这样的话,俩人中午还能一起返回宿舍卤牛肉吗?
  事实上,徐星辞的担忧有点儿多余。
  他虽然计划好了坐办公室,可实际情况却是,本来应该去现场的沈吉金意外请了一上午的假,现场少了个人,清理的速度变慢不算,搬运也少了人手,徐星辞虽然不能清理,但可以帮忙做力所能及的搬运,于是程九安想了想,又把徐星辞带去了。
  这样一来,俩人倒也同步了,上午帮着搭把手搬运,中午携手开车回宿舍卤牛肉,开车前,还并肩去食堂打了两份午餐,大半天过的快快乐乐。下午,沈吉金虽然来了,但徐星辞懒得折腾,便继续跟在工地混时间。
  其间,沈吉金几次看着徐星辞欲言又止。
  到快下班的时候,徐星辞实在被看的无语,撇了撇嘴,朝沈吉金招手:“你到底有什么事儿?”
  “我、我有个小请求。”沈吉金小心翼翼开口,脸上带了点窘迫,“就是,那什么,你是自己住吧?我、我能搬去你家跟你住几天吗?”
  徐星辞:“哈?”
  “我这个眼睛,你也知道,跟别人合住不方便,容易吓到人,所以我没住学校宿舍,是在纺织厂宿舍自己租的房子。”沈吉金小声解释,“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可是最近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每天晚上都能听见音乐,吱吱呀呀的特别渗人。”
  纺织厂宿舍?那不就是超市再往前的地方?如果要说在那里能听见音乐,徐星辞瞬间想到了昨晚路上听见的笛声。难听是难听了点,说渗人,倒也涉嫌夸大。
  “听见音乐而已,跟搬去我家有什么关系?”徐星辞无语。
  沈吉金:“不光是音乐,今天、今天小区开始搭灵棚了,我早上看见灵棚没敢下楼,一直等到中午阳气最重的时候才敢出门。”
  “原来你是为这事儿请的假?”徐星辞了然,了然完又疑惑,“你就是这么跟程教授说的?他还同意了?”
  沈吉金:“是啊,他同意了。还说我不能来没事,让你来帮忙搬运就行,反正你也不愿意去办公室。”
  徐星辞:...
  提议让自己今天不来工地的是他程九安,随随便便同意沈吉金请假、又用合理理由把自己忽悠来工地的,还是他程九安,还有,之前自己上赶着发消息不回、求请客不请,自己没兴趣了,他又主动提出买菜做饭,林林总总一综合,徐星辞突然就有种程九安以退为进在默默织网,而他高高兴兴沾沾自喜掉进网里的感觉。
  这种感觉虽说不坏,但网这种东西,还是自己织得更合心意嘛。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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