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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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说到带刀……
  这个名字一出口,江策川原本因为得到新刀而高兴的情绪变得低落了。他转过头,看向一直安静站在旁边的江临舟,忧虑道:
  “对了,主子,带刀他们……目前有消息了吗?”
  自从藏云阁被烧了之后,他和带刀被迫分开逃命,在屋檐一别后就再也没有见过。
  叛军逼宫后,在那些横七竖八的尸体里都没有找到他们二人,想必应该是活着跑了,只是跑去哪里,过得好不好,他们并不知道。
  江临舟唇线抿紧,轻轻的摇了摇头:“还没有。我一直派人在查,但是直到现在……”他的声音低沉下去,“……仍是音讯全无。”
  这四个字如同冰冷的石锤,砸在江策川心坎上。
  音讯全无,下落不明。
  江策川张了张嘴,握着新刀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想说点什么来安慰江临舟,也安慰自己。
  他们两人吉人自有天相?
  江策川深吸一口气,那个“吉”字卡在喉咙口,像一块烧红的烙铁。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带刀是什么人?他是刀口舔血、满手血债的暗卫,人命在他眼里还不如任务目标贵重。这种人……算哪门子的“吉人”?
  至于贺兰慈?娇生惯养习惯了,别人落难他不上去踩两脚都算是他在积德了……
  更算不上什么“吉人”了。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和绝望堵在胸口。他想说的话,连自己都觉得荒谬可笑。
  那口提在胸前的、带着点自我安慰意味的气,终究没能吐出来。
  他沉默了,只是更用力地攥紧了手中那把新刀的刀鞘。
  江临舟看着江策川紧握新刀、眼神却因提及带刀而黯淡下去的模样,开口道:
  “策川,”江临舟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新刀入手,总要试试锋芒。来,给我打两式看看。”
  “好!”江策川深吸一口气,手腕一抖,新刀发出一声清越的嗡鸣,如同沉睡的猛兽被唤醒。
  他退开几步,在殿内腾挪出一点空间。没有花哨的起手式,他身形微沉,重心下沉,整个人瞬间如同绷紧的弓弦,一股凝杀气无声弥漫开来。
  第一刀,是江临舟曾亲手为他纠正过的招式。迅疾、精准,刀锋破空,发出尖锐的嘶鸣,轨迹刁钻,直取前方虚空一点,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刀身,只余一道冰冷的残影。
  紧接着,他脚步错动,刀随身走,这一式讲究的是连绵不绝的缠劲与卸力,刀光不再是直刺,而是化作一片连绵的银色光幕,如同被狂风卷起的柳絮,看似轻柔飘忽,实则暗藏杀机。
  两式打完,江策川收刀而立,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刀尖斜指地面,微微震颤,发出细微的嗡鸣。
  他微微喘息,胸膛起伏,眼神却亮得惊人,刚才的颓丧一扫而空,只剩下习武之人的专注和酣畅淋漓的快意。
  他抬头望着江临舟,问道:“主子,怎么样?”
  江临舟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如鹰隼般追随着江策川的每一个动作。
  那行云流水、狠辣精准的刀法……
  一股极其复杂、难以言喻的情绪在江临舟心底翻涌。
  眼前的江策川,好像跟当年横冲直撞、只凭一股血勇的莽撞少年不太一样了。
  如果只看他此刻展现出来的武功,只看这冰冷无情、只为取人性命的刀法的话,他已经越来越像一个真正的死侍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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