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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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弓雁亭捏着酒杯慢悠悠转了下,“刚刚你说信念,这玩意儿或许重要吧,不过一旦有些事突破了我的底线,第一个摒弃的就是信念。”
  他轻轻勾着嘴角,语气轻描淡写。
  这句话很突兀,白期愣了愣,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
  后来某一天突然又想起,后背才后知后觉惊起一层冷汗。
  这个人行事果断,利落,也凶狠,但情感淡漠,且不被规则和教条驯化。
  他是自由的,但这很危险。
  将近凌晨两点他们才回到酒店,三人都喝了不少,白期回房的时候拿着身份证狂刷门锁,倒腾半天才发现到自己拿错卡了。
  杨筝打来的电话的时候元向木正趴在窗口吹风,他把半个身子探出去,魔怔了一样从六七十米的高空往下看。
  电话铃声突然刺进耳朵,意识被猛地拉回来,他晃了晃昏沉的袋,掏出手机对着接听键划拉半天才接通。
  “向木。”
  元向木闭着眼睛懒懒出声,“怎么?”
  对面顿了一瞬,“你喝酒了?”
  “嗯。”他听见背后的卫生间的门开了,转过身,看见弓雁亭从里面出来,“有事?”
  “喝醉了?”杨筝不答反问。
  脚步声和沐浴露的香味靠近,元向木掀起眼皮,视线定在那双形状好看的唇瓣上,然后沿着脖颈往下,落在弓雁亭半掩在浴袍下的胸膛。
  喝进肚子里的酒开始兴风作浪。
  他抬起手,指尖点在锁骨下挂着的水滴,微微滑动,拖出一条长长的水痕。
  指腹下地肌肉紧绷收缩,他笑出声,“对啊,醉了。”
  对面敏感地察觉道什么,声音低了几分,“谁在旁边?”
  事实证明他确实有点醉了,如果清醒着,他就能听出对面语调里不小心露出的阴森。
  手指沿着胸膛的坚硬的肌理往下,手腕被扣住,动不了了。
  “谁呢?”元向木仰头望着弓雁亭,眼角蒸腾起水汽,“我也不知道。”
  电话那边沉默了。
  许久,那边突然传来一声笑,很轻。
  “相思死了。”
  “什么?”元向木没听清,下意识反问。
  “一只鸟啊,它活不成啦。”杨筝低低柔柔的,像在说情话。
  喷在脸上的气息混着浓重的酒气,元向木看见弓雁亭脸色变得不耐。
  肩膀上的伤疤被用力磨蹭。
  接着,弓雁亭低下头,张嘴咬住被碾地充血的伤疤。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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