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入侯府后 第49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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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禾抬眼看着田田,慢慢笑了:“我们夫妻腻歪,你们就别管了。”
  “你瞧,你天天和李润在一起……我也没说什么不是。”
  话题陡然转移到了自己身上,田田一时语塞,想了好久也没有想出该说什么,只慢慢红了脸:“你……你知道啦?”
  沈禾笑笑:“你喜欢就好,我不拦着你们。”
  田田想了好久,又问了一句:“你们什么时候和好呀?——公子又出去了,你不怕他去找别的女人?”
  沈禾略微张大了眼睛——她还真没想到这一点。
  她父母只有彼此,季松也一直陪着她,她下意识觉得她和季松也是;可这两天季松确实在外头歇着,如果他找了别的女人……
  沈禾叹了口气:“我的身体你也知道——他肯定会有别的女人,无非是有没有当着我的面。随他去吧。”
  她就这几年的寿命,回头她死了,季松还能给她守节吗?
  但话说回来,她不希望她还活着,季松就带了女人回家。
  闷闷地想了会儿,沈禾吃完糕点又净了手,重新取出来了八行笺,可这回她没有默写《心经》,改成一篇篇地默写《诗经》了。
  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果然如此。即便她这样短暂的寿命、即便她一开始就对季松存着利用的心思、即便她觉得季松的喜欢可有可无、自己也放肆地撩拨他,居然也会为这事有一些不开心。
  沈禾慢慢默写着诗经,从关雎蒹葭一直写到了大车,写着写着越发沉默,田田也静静地陪着她,见砚台里没了墨水,就研了墨准备好,又一次次把烧长了的烛芯剪掉、让蜡烛更加明亮。
  沈禾写的字不大,可写了这么长时间,她也写出来厚厚一沓子的纸;偏偏桌案过分矮小,沈禾便先搁了笔,将写好的纸都收拢到一处,又弯下腰在桌案下面查看,好找到些地方安置这些纸张。
  这桌案上打着几只抽屉,左边那只抽屉里有纸张,是她给季峻季岭他们打玩具的清单。季家的孩子太多了,多的她不得不将要打造的东西一一记下来,从人名到物品再到时间一一对应。
  不能放。她还要用这些诗经服软呢,到时候万一拿错了、拿成清单了,那可就没有用了;想着沈禾又打开了右边的抽屉——这里的抽屉她没有用过,应该还是空的,正好把抄的这些诗经放进去。
  沈禾兴冲冲地打开抽屉,可里头分明放着许多纸张。
  沈禾越发诧异——不对呀,她没有用过这个抽屉啊,那里面怎么会有东西?
  是不是……是不是季峻季岭他们写坏的文章,直接藏到她这里了?
  想着沈禾拿起来一沓子纸看着。桌案上有蜡烛,才把纸张拿到桌案上,沈禾便看清了上面的字。
  朝食鸡蛋一枚,鱼肉半两,豆粥一碗。
  沈禾看完了才觉出不对劲儿来——不对啊,这、怎么会有人写这个?
  再一看,上头写着时间,分明是李敏生日那天。
  沈禾心头有些闷,渐渐的有些疼。她想了想,抬起胳膊压住了这一沓子纸:“田田我困了,你先回去吧——笔墨纸砚什么的明天再收拾,你出去。”
  田田也有些困。为着沈禾与季松两人的事情,田田担心了两天了,昨天晚上也没睡好,现在也没有精力多问,直接起身离开:“那你也早点睡啊,抄书不用慌,公子肯定不舍得让你抄。”
  沈禾嗯嗯地应着,眼睁睁看着田田离开了、屋门外头安静下来了,才慢慢移开了胳膊,低头看纸上的字。
  纸上的字不算大,但字迹凌厉,笔画张扬。季松练字是野路子,没有临魏碑,也没有学颜真卿柳公权赵孟頫,而是跟着老师胡练的,并不像任何一家的风格,只是笔力遒劲,入木三分。
  是季松的字没错。
  沈禾鼻尖出了汗,呼吸也急促起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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