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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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先于理智。
  裴瑾宁抬手伸向那抹奶油,食指关节微弯,指腹带着自己都没注意到的轻颤。
  不到一秒的航程里,她听见自己心里有根弦被拉到极致。
  指尖先碰到奶油,凉而滑;
  下一微米,是温柏杼鼻尖的温度——比奶油高一点,像轻微发烧。
  那一秒,所有“长辈”身份像退庭的证人,鱼贯而出。
  温柏杼没有躲。
  相反,她把脸往前送了一点——
  鼻尖在裴瑾宁掌心蹭了一下,很轻,却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理直气壮的依赖。
  那一蹭,像把“撤回”键直接拔掉电源。
  裴瑾宁听见自己脉搏炸在耳膜:
  嘭——嘭——嘭——
  节奏不再是律师的冷静,是鼓手打错了拍。
  她甚至怀疑温柏杼也听见了,因为对方睫毛抖了一下,像被声波碰到的蝶翼。
  啪嗒——声控灯应声亮起,冷白顶光把一切打回原形。
  奶油还在,指尖还停在对方鼻梁,却像被突如其来的灯光钉在空气里。
  裴瑾宁猛地收回手,指节撞到桌沿,疼得发木。
  温柏杼抬眼,眸子黑得发亮,像刚被抛光过的证物玻璃。
  她轻声:“谢谢。”
  两个字,没有称呼,没有后缀,却像把“长辈”彻底注销。
  裴瑾宁的掌心开始发烫,奶油融化后的湿意渗进掌纹。
  她无意识地捻了捻指腹,甜得发苦——
  那一粒奶油,成了她当晚失眠的起点,也成了所有规则的终点。
  凌晨四点,书房灯冷白,民法典摊在膝头,第264条「未成年人的特殊保护」被她用红笔圈了又圈。
  可她找不到一行字写着:
  “当未成年人长到十八岁的时候,而你的指尖仍然想留在她鼻尖时,该如何自处。”
  窗外天快亮了,她把那一页折了一个小角——
  像折起一个再也无法归档的案号。
  之后的日子,所有细节都开始叛变。
  温柏杼抬手拿书架最顶层,T 恤下摆露出腰线——裴瑾宁别过眼;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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