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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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瑾宁猛地惊醒,浑身都是冷汗,她喘息着,在触觉恢复的那一刻才感觉到自己活了过来。
  昨晚的记忆像一场不合逻辑的梦境,可唇上残留的温度却像铁证。
  她的手紧紧攥着温柏杼放在床头的照片,相框边缘在掌心压出深红的印子,指尖陷在陌生的床单里,上面还残留着一点体温。
  窗外天还没亮,雨声淅沥,像某种无休止的审判。
  艰难地伸出手看了一眼时间——凌晨四点。
  裴瑾宁长舒一口气,躺在床上喘息着。
  她都梦到了些什么?
  死去的温豫霖复活了,站在她面前指责她越界了,他不该把女儿托付给她。
  温柏杼用无比疏离陌生的表情跟她说话,问她怎么样才是处理监护人和被监护人关系的最佳办法。
  ……
  裴阿姨?
  她的柏杼才不会这样讲话。
  裴瑾宁捂着额头,拼尽全力想让自己把脑子里那些想法压下,甚至连说服自己的话都想好了,却无论如何都没法压下。
  她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只是对关系的修正而已,这绝对不算越界。
  绝对不算。
  况且就算真的越界了,小朋友也没有真的开口跟她说什么,说不定她昨天晚上的行为就是一时好奇的亲近行为呢?毕竟温豫霖以前肯定也没有跟温柏杼有过父女之间的亲近吧?
  对,一定是这样。
  裴瑾宁强迫自己深呼吸,脑子里却又下意识像整理案卷一样梳理昨晚的事情。
  温柏杼偷亲她,这是未经允许的,属于越界,但她“装睡”并默许,这算被动接受,不算主动犯规。
  而她后来认为的“这只是在修正关系”,只是在调整边界,不是纵容。
  她没有越界,只是“管理”了越界行为。
  裴瑾宁坐起身,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昨晚被触碰的唇,像在检查证据的可信度。
  这只是测试。
  她告诉自己,温柏杼的吻不过是一种试探,而她只是“观察反应”,就像在法庭上面对证人的谎言时,偶尔也会放任对方多说几句,再一击必杀。
  她要是当场拆穿,温柏杼可能会羞耻、退缩,甚至直接离开,影响学业,和她断绝联系,而“修正关系”只是引导她正确认知情感的方式——她不是在纵容,而是在“矫正”。
  这是监护人的职责。
  仅此一次。
  就像律师偶尔会利用灰色地带的辩护技巧,但绝不会真正践踏法律,昨晚的事不会再发生,她只是……暂时没有找到更合适的处理方式。
  裴瑾宁起身走向浴室,冷水拍在脸上,试图洗掉那种隐秘的罪恶感。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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