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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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户外的梧桐树叶长了满枝,风一吹就“唰唰”响,也吸引了很多小鸟来筑巢。
  何维淑每天起床都能听见不同的鸟叫声,有时是最常见的“啾啾啾啾”“布谷布谷”,有时的鸟叫声清脆婉转,但说不上来是什么鸟。
  有鸟筑巢就会吸引猫来捕猎,何维淑就碰见过几次,小猫眼神锋利,瞳孔竖成一条线,耳朵向后撇,俯趴在树干上,时不时扭动屁股,蹑手蹑脚地往前走,等时机合适,就猛地往前一扑,有时满载而归,就叼着猎物昂首阔步,尾巴翘得高高的,恨不得昭告天下的傲娇样,有时却会扑空,垂头耷脑,小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看得何维淑忍不住笑。
  崔承安嘴里叼着饼,跟旁边没位置一样挤过来,问:“看什么呢?”
  她指给他看:“看小猫和小鸟。”
  猫和鸟大概是永世的仇家,今天这只猫没捉到鸟,小鸟在空中扑腾着翅膀,绕着猫不停啼叫,像是在嘲笑,猫充耳不闻,爪子伸出来,抱住本就光秃秃的树皮,动作麻利地下树。
  小鸟还生着气,围着它不肯走。
  何维淑和崔承安眼睁睁看着小鸟往猫身边拉去一泡屎,两个人愣了一下,同时捧腹大笑起来。
  “这鸟还挺记仇。”
  “那毕竟猫是要吃了它。”
  两人边欣赏窗外的这一小插曲,边解决掉早饭,等收拾停当后,何维淑从墙上拿下包,挎在身上,跟崔承安一块儿换了鞋,前后出门。
  两人坐上摩托车,崔承安先送何维淑去医院,再拐弯去警局。
  今天嫌犯就案,他得去参与审讯。
  县城的审讯室狭小,灰白色的墙皮剥落,灯光惨白,打在对面嫌犯麻木的脸上,崔承安和李卫东并排坐着,桌前摆着一摞摞卷宗。
  崔承安眼神锐利如刀,直插进对面嫌犯的心中,他眉头紧缩,冷言肃语道:“你知道现在是什么形势吗?全国第二次严打!顶风作案,持枪抢劫金店,你知道这是什么性质?”他敲了敲桌上那份印着“从重从快”红头文件的复印件。
  嫌犯眼神躲闪,屁股长钉一样扭了扭,嗫嚅着:“我,不是我……”
  “不是你?”李卫东冷笑一声,厉声道,“金店门口的‘大飞’摩托是不是你的?修车铺老王证明案发前一小时你刚骑走!弹道比对结果就在这!”他举起一份报告,“现场遗留的弹壳,和你去年在靶场偷的那批子弹,同一批号!铁证如山!”
  嫌犯冷汗涔涔,低着头不敢看他,身子微微发抖。
  崔承安身体微微前倾,沉声道:“党的政策你懂,‘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现在不是让你抵赖的时候!说,枪藏哪了?另外两个同伙是谁?谁指使的?现在交代,算你主动坦白,还有条活路。要是等我们查出来……”他顿了顿,加重语气,“严打期间持枪抢劫,后果你自己掂量!你扛得住死刑吗?”
  “死刑”一出,审讯室一片死寂。
  嫌犯抖着脸,五月的天,豆大的汗滴从额角往下掉,“啪”一声打在水泥地面上。
  “我说,我说,但我要是说了,能不能算戴罪立功?”
  崔承安道:“呵!你还挺会讨价还价。”
  嫌犯不敢再抵抗,垂着眼睛倒豆子般交代了个干净。
  晚上下班,崔承安准时出现在县医院,刚才还眉头紧缩的男人,这会儿正懒散地靠在口腔科门框上,手插裤兜咧嘴坏笑:“何医生,我这牙疼得很,你也帮我瞧瞧呗?”
  何维淑无奈地看他一眼,道:“不要闹。”
  “哦。”崔承安乖乖站正,随后又进到科室内,站到她桌边问,“还有很多事情吗?”
  “没了,就手头上这点儿,马上就弄完了。”何维淑回答,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后问,“你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接我下班?不用加班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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