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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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皎月这才明白过来徐氏的意思,先是心疼那嫁妆,转念一想那本来也不是自己家的东西,多惦念也是无用。
  可是现如今,徐氏不贴嫁妆了,那让娘亲张罗,恐怕又是一笔开销。
  也不知道如今兖州灾情如何,但即使灾情有缓,对于已经将身家贴出打扮的娘亲和父亲来说,凑出一笔与尉迟家相当的嫁妆也是艰难。
  想着想着,她的视线落在了白日尉迟家送来的盒子上,心中突然有了些许明白。
  难怪尉迟家提前送来这许多东西,却原来是给自己做嫁妆的吗?
  他……看出来了?
  她突然想到头一次见面时,自己身上穿着的那不合身的衣衫,面上露出些许窘迫。
  窘迫之余,心里头又带着些微甘甜。
  原来,那尉迟珩也不是十足的冷面之人嘛。
  *
  另一头的徐氏,从宫皎月的小院子出来,便让小厮驱车,从偏门出了府。
  这些日子,她白日个捏着鼻子忙碌宫皎月和尉迟家的婚事,只有晚上才能有工夫去看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讨命鬼。
  一想到那个讨命鬼,徐氏忍不住用手抚着胸口,连忙让赵嬷嬷将白日里百草堂给开的舒心丹拿出来服用。
  马车沿着门口的大路一直往城郊走,一直走到一处角门,这才停了下来。
  这里是宫行钊亲自找的,和菜场离得近,人员混杂,但相应的也可以掩人耳目,发现的人不多。
  徐氏下了车,作贼一样地敲了三下门,只听得吱呀一声响,里头的丫鬟将门打了开。
  她领着赵嬷嬷走了进去,一进门就看到宫若蘅挺着四五个月的肚子,眼巴巴地看着她。
  虽然知道女儿有身孕的消息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每次看到她那个大肚子,徐氏都恨不得自己厥过去。
  她站在原地又喘了许久,这才让赵嬷嬷将手中的食盒摆在桌上,将里头的燕窝盏和酸梅汤都拿出来。
  宫若蘅这一胎也是奇怪,一直到了胎像稳固,依然害喜的厉害,每天除了小厨房张妈妈的酸梅汤什么都不想吃。
  此时见到酸梅汤仿佛见到了救命的药,当下便就着汤勺喝了起来。
  徐氏从小待这个女儿像是眼珠子一样,哪里见到过她在这素朴的环境中喝酸梅汤的情形,当下便又一阵地头痛。
  痛过了这段之后,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宫若蘅的肚子:
  “你这个肚子的冤孽,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卸下来。”
  宫若蘅哪里不知道她妈的意思,当下眼泪汪汪地说:
  “娘,你若是不想见我,让赵嬷嬷来便是。眼下女儿身怀有孕,却又不能和陈郎长相厮守,已经够难受了,您还说这些……”
  徐氏顿时气得又要厥过去,缓了几缓才说:
  “合着,不能和那个穷书生苟且,还成了我和你父亲的不是了?大好的姻缘给你定下,大笔的嫁妆给你备着,你不惜福,反而去和那劳什子的穷酸书生在一起,你呀,真是让我怎么说……”
  宫若蘅眼眶通红地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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